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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草香药苦 > 2、首长任务很神秘,无人知晓需保密

2、首长任务很神秘,无人知晓需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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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秋天泽叫上连里的正副指导员和副连长另外三人,直接找营长报到,二连、四连的连级干部也刚进来,在营长带领下,他们一同来到团部。团长告诉各营干部们,师部接到上级通知,让咱们师从各团抽调出20名干部和友师一些同志先回内地,另有任务安排。师政委纪飞同志亲自带队,明天出发。至于是什么任务,听师政委安排即是。咱们团有四名干部,一营长李新国,三连长秋天泽,二连长王远征,六连指导员王新露。这4位同志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到师部报到。听清楚没有?

被点到名字的四位同志立刻回应:是!

团长又说:这几位同志不在岗位,由各营营长长负责,按战时接替顺序把本营连队干部暂时调配一下,一营指导员暂时兼任一营营长,负责连队干部调配。

几位营长也立即答应:是!

从团部出来,秋天泽心里寻思不透。为什么全团只有4位同志去师里报到。为什么不和部队同志们一块休整了。既然团长没有说,这是纪律,他也不好再问。

第二天,秋天泽和营长及几位连长、指导员来到师里报到,其它团同样也有一些人同一时间来到师部。20多个人都有一个问号。不知下达的会是什么任务,看到师参谋长乐呵呵地面容,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参谋长看了下手表,拿起一张名单,开始点名,被点到名的同志立刻大声回答:到!点名完毕,师参谋长问:好,全员到齐,你们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怎么今天这么拘紧?

秋天泽说:报告,平常师首长下达作战命令时都是板着脸,我们并不紧张,可今天师首长一反常态,笑眯眯的弄得我们心里没底呀。心里没底,干事没影。

他这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地忍不住大笑起来。师参谋长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声过后,大伙见参谋长收起笑脸,也都立刻收住笑声。师参谋长说:好啊秋天泽,打完仗胜利了,你就开始得意了,俏皮话多了是不是?我知道打仗难不倒你们,可我接到的任务比打美国鬼子更艰巨,本来师里决定由咱们政委纪飞同志带队,但他昨天老伤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所以这次我替他带队来完成这个任务,先把丑话说到前面,这次的任务,我敢肯定,你们有人恐怕完不成。本来想今天透给你们一下,但我现在改主意了,到战场上再说吧,这次我代替师党委亲自督阵。

不过他说这句话时,又闪过一丝笑容。可下面的人还很紧张,秋天泽说:这里的人没有人给咱们师丢过脸,参谋长,你放心,完不成任务,还是那句话,提头来见。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们说呢?

下面的人立刻响应:保证完成任务。

参谋长说:好,出发。

由参谋长带队,这些干部又登上满载军人的专列,是闷罐子车,跟友军部队挤在一节车厢里。中途经过几个大站临时停车,军人们可以下车解手或抽烟透透空气,然后一路前行,进了山海关,不久到了天津杨村站,参谋长带着40多人组成的干部团出了车站。河北省人民政府天津区专员公署派了一位干部已经在车站等候多时。经过相互介绍,这位同志告诉参谋长,专员公署专门调派二辆解放汽车来接他们一行。

跟参谋长说完话,他就马上打电话通知汽车过来,天津区公署驻地在杨柳青镇。汽车过来需要等候一个小时。调来的是二辆解放汽车。

这些人分乘二辆车继续行进。许多人心里犯嘀咕,甚至有的人暗暗埋怨参谋长太守口如瓶,这到底是上的什么战场,参谋长连一点口风也不给大家透露。

颠簸了二个小时,来到一所县城。汽车直接开进县政府院里。天津区公署的干部告诉参谋长,这就是安次县(今廊坊市)。参谋长告诉大家我们到目的地了。有人问他:参谋长,你在锦州时说带我们上战场,还说肯定有人完不成任务,是不是在开玩笑呀?这都离朝鲜十万八千里了,哪有战场呀?

参谋长仍然严肃地说:军中无戏言,谁给你开玩笑?我来的时候,也是给军里立了军令状的,我们这次在安次县有三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先继续休养几天,你们给我记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让你们休养,是为了更艰巨的任务。军事秘密,该告诉你们的我会告诉你们,不该告诉你们的,打听也没用。到了地方,一切听地方上安排。你们听到没有?

是!这些军官们一口同声答道。

在安次县政府的安排下,这些干部们吃了饭。二辆车把这些干部分送二个相邻的村子。

20多个人先集中在村小学教室。村里来了好多人,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茶水,西瓜,黄瓜,西红柿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孩子们由于好奇挤得最靠前,妇女们也都热情地往这些军人手里递瓜果。

参谋长带着另外20个人去了邻村。临走时指派营长李新国负责留下的20名干部。李新国告诉大家:参谋长说了,让咱们分别住在老乡家里。一会老乡来领人。咱们跟着老乡走就行了。参谋长还说,住在老乡家里,要保持部队的传统,要勤快。

大家一听就乐了,这算什么呀,还用参谋长交待,这早就成习惯了。

村妇女主任是位泼辣的妇女。她抢在村长前面对村里的人发号施令。她高声呼叫着村里人的名字,叫到名字的老乡热情地过来领部队同志进自己家。

轮到秋天泽时,妇女主任叫到了一个叫马世春的名字,走过来一位年近半百,个头不高的人,他笑呵呵地过来迎到秋天泽面前,帮着要拿秋天泽的行李。秋天泽握着他的手说:老叔,给你添麻烦了,我比你年轻,怎么能让你替我拿行李?

老乡说:哪里话呀?你们在朝鲜战场出生入死,全国人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哪有麻烦一说呀。

他的老伴也在一旁说:我们村的人听说部队同志要来住家,都找到村长和妇女主任来抢人,抢都抢不上呢。俺老头子说,土改给了我们家好几间大的房子,我们家仨口人,别说住你一个人,就是多住几个人也是宽宽敞敞的。

妇女主任也在旁帮腔说:同志,这是俺村的一个中医,他叫马世春,头疼脑热的都找他看,这是他老伴,叫井月梅,这是他闺女叫马菩娴。

大家都是自然熟。秋天泽本就是个外向开朗的人,高高兴兴跟着老乡一家仨口往他们家走。边走边聊,问: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村子?

还是年青人反应快,跟在一旁的姑娘立刻说:俺村叫路庄(今廊坊市西北角,紧领北京通州大兴)。

秋天泽看了她一眼,还是个十五六的姑娘,个头不高,白白净净长得非常秀气。就说:那你们村姓路的最多吧?

听了他的话,马世春的闺女咯咯咯地笑起来说:你算说错了。俺村都是姓马的。

秋天泽自我解嘲说:经验主义害死人呀,很多地方,张庄姓张的多,刘庄姓刘的多,李庄姓李的多,我一听路庄,还以为你们姓路的多呢。

马世春问:同志,你家什么地方的?

秋天泽说:俺家是保定明官店村的

他的回答让老乡一家三人摸不着头脑,马世春问:这明官店在保定什么地方呀?

秋天泽哈哈笑起来说:大叔,给您说明官店你不知道,刚才听妇女主任说你是村里的中医,我要说安国县,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马世春说:明官店村我还真不知道,但安国县我可知道,那是个药都呀,我用的药都是来自你们安国县,草到祈州才成药,药到安国始生香,这个祈州就是安国,安国也称祈州,凡从事中医中药的谁不知道呀!

一听马世春这么说,秋天泽更加自豪,说:不错,不错,俺家在安国县城的南边也就几里地,不远,很近的。

马世春说:那你们那边的人懂药的人一定不少吧?

秋天泽说:差不多,很多都是种药、加工药或者做药材生意的,不瞒老叔,我12岁就开始在安国县城一家药店学徒,一般药材的药性、产地,行市我那个时候很清楚。就连许多中药的加工和炮制秘密我也多多少少学了一些,后来日本人一来,生意做不下去,我就参加了游击队,如果我现在做下来,恐怕我也成药店的小老板了。哈哈哈!

马世春一家仨口都被秋天泽豪爽风趣的语气所逗乐,无形中又进一步增进了些许对他的亲近。

来到马世春家里,已经给秋天泽收拾好了一间房。干干净净。秋天泽很感动。放下行李说,唉呀,你们收拾这么干净我都不敢住了,这十几年我一直土里钻,泥里爬,风餐露宿,最好的是在朝鲜这几年睡在山洞里,哪睡过这么干净的屋子呀。

听他这么一说,俩口子才算踏实下来,说:俺们就怕你嫌俺们这屋子寒酸,你不嫌弃,俺就放心了。

放下行李,秋天泽就在院里寻摸,马世春的闺女问:同志,你找什么呢?

秋天泽说:我想扫扫院子,可没想到这院子很干净,你家水桶在哪里?

马菩娴很聪明,一听就知道他干什么,就说:不用你担水,

秋天泽没理会她,找到灶台处,果然有扁担,就问她,打水是用这个水桶吧,

马菩娴的母亲说:你歇会吧,

秋天泽说:这不算事,我在东北的新民县歇了有一个月,又坐了二天车,这身子骨要是不活动活动,就快憋死了。

马菩娴的母亲说:那就叫小娴跟你去井边,怕你找不到。

秋天泽说:不用,你告诉我大概方向,没有找不到的,找不到我再打听。

马菩娴和她母亲没再坚持,任由他自己挑着水桶去找村里的水井,娘俩忙着开始做饭,这是秋天泽入住马家第一顿饭,井月梅专门和面给秋天泽擀起面条来,北方农村有出门饺子进门面的说法,从这顿饭的意义来说,井月梅把这个志愿军的干部自然而然当成家里人。

她一边和面一边指派马世春去自家地里摘些新鲜的茄子。而马菩娴则在一旁准备柴火,专等父亲把菜摘回来就炒菜打卤。马菩娴忽然想起什么对母亲说:娘,我去割点肉吧?

母亲说:哟,对了,一忙把这事忘了,你赶紧去吧,要是马传宝家收摊了,你就去呈祥家看看。说完给了她一些钱。并叮嘱道:这天热,不敢买太多,有一斤我看就行了,吃完再买。

正欲出院门,这时秋天泽已担着水进来,问她:你去哪里?

马菩娴说:我去买点肉。

这边秋天泽把水倒入缸里,还真把马家当成自己家,也不见外,四下寻摸,门窗箱柜,桌椅板凳,凡是需要修补的地方,他就开始叮叮噹噹忙个不停。马菩娴的母亲也拦不住,干脆随他的便,不过打心里还真喜欢这位志愿军的干部。她的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老伴体弱多病,正缺少这样一个撑门户的男儿。她一边和面一边笑着问秋天泽:同志,今年多大了?

秋天泽告诉她:整30了,

成家了没有?

没有!

这么大了怎么不成家呀,你这后生这么英俊,又是共产党的功臣,找个媳妇多容易啊,你这样的人抢都抢不上,

秋天泽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叹了口气说:唉,我在老家上了三年高小,12岁就去县里药铺当学徒,学了几年徒,俺们东家是地下党,动员我也入了党,跟着他在俺们县打游击,记得参加第一次伏击战时,我刚18岁,打了三年游击,我们县1945年就全部解放了,县大队选派了我们县20多名干部去东北开辟工作,我被编入冀热辽第16军分区23旅66团,46年改称东北第三纵第九师,48年我们又改称40军我被编入358团。1948年解放东北,1949年解放北平,1950年我们军又去解放了海南,解放海南后又去了朝鲜,一直在打仗,我在的那个团跟我在一起的战友们,如今能活着回来的,没有几个人,我们军是从朝鲜第一枪,一直打到结束时的最后一枪,别的军在朝鲜呆上一年,就回国轮战休整了,但彭司令认为我们军对朝鲜敌情熟悉,就让我们参加了全部战役。当时临入朝前在安东换装休整时,团政委给我们好多战士介绍对象,让抓紧结婚,首长们自己都不谈恋爱,做了必死的准备,战场上枪子不长眼,我们下边人当然也是谁也不敢谈情说爱。也是幸亏没结婚,参加全程战斗的人,能活着回来的没剩几个人。我算是命大的一个。如果结婚后在战场上牺牲,那不把人家女方给坑了呀。

井月梅听着秋天泽讲他的经历,入了神,停下了自己手中活,等到秋天泽讲完,她想到:这同志深明大义,心地善良,又是一表人材,要人有人,要样有样,还是解放军的功臣,真是难得的小伙子,可惜他30岁,而自己女儿才16岁,若不是岁数相差有些大,这倒是不错的一对,想到这里,她也惋惜地叹了口气。

秋天泽以为她是听了自己的述说,表示同情,哪里能想到这位妇人的心思。

说话间,马世春挎着装满蔬菜的蓝子和割了一斤猪肉的马菩娴也回到家里。看到秋天泽忙了身汗,马世春说:同志,你快歇歇吧,

秋天泽说:没事没事,

这时有同志通知:晚上吃过饭,到村小学集合开会。

听到通知,马家赶紧行动。很快就煮好了面条,给秋天泽盛出来,秋天泽说:一起吃吧,马世春说:我们习惯晚些吃,你吃完饭还要去开会,你赶紧先吃吧。

秋天泽一听有道理就不再客气,抓紧吃完饭,招呼上也住在隔壁不远的三连指导员,一同来到村小学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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