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一个姑娘嘴里听到这些话，这些话的格局就是一些有眼见的男人都不一定能这般豁达，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通透。莫非这些话也都是她爹在睡梦里给她宝典的时候点醒她的？“教官。”

许溪的声音低了下来，犹如一只小猫一样，撒娇的声音挠的人心里痒痒的。光听这声音，就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可偏偏人却是正经的很。“嗯？”

蒋震霆挑眉，尾音上扬，仿佛是在拨了下心弦，还带着不停震荡的余音。“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

许溪脸颊微微泛红。蒋震霆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看她看得有些入神了，也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但还是严肃的绷着脸：“怎么，怕我吃了你？”

“不是。”

许溪摇头，在心里补充道，是怕我控制不住，吃了你。教官啊教官，你这张脸和这样的眼神，很容易引人犯罪啊。在分岔路，许溪和蒋震霆挥手：“教官，那我先回去了啊。”

蒋震霆微微颔首，直看到她拐进了家属院区这才转身，去不远处的水果摊买了点苹果和香蕉，拎到了医院。大壮的伤好了不少，蒋震霆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这是要出院？”

蒋震霆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大壮点头：“这再住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蒋震霆也没劝，只问他：“有什么打算？”

大壮沉默着没说话。“他以前打你也就算了，现在都动起刀子了。”

蒋震霆道，“秀山县没有精神病院，但省城有，不如把你哥送那边去，我有认识的人。”

原来，大壮身上的伤并非是扶醉酒的秦臻不小心弄伤的。而是那天晚上扶着秦臻回去后，没想到他大哥又犯病了，不知道哪里找到了把匕首挥舞着，大壮上去抢夺，但又怕他大哥伤到他自己，争执间反倒被他大哥给刺了一刀。大壮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大哥有精神病，于是就让蒋震霆把这事给压下来了，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可是蒋哥，我不舍得。”

大壮眼眶泛红，“我娘去世的早，我爹一直在生产队从天亮干到天黑，我是我大哥一手带大的，他就好比我半个爹，我……”说到后面，他已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蒋震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精神病院还有专门的医生，不仅可以照顾他，说不定还有药物能控制甚至是治好他。”

大壮又惊又喜：“我哥还能治好吗？”

“你哥是受了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的，药物应该可以控制。”

蒋震霆又把桌子上的水果塞到大壮的包里，“等我晚上给省城的朋友打电话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