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姬东山和姬如眉对视一眼，神色有点紧张。他们之前就听说这位符大师性格高傲，自视甚高，看不起任何人。但他们没想到，符大师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开口就是毫不掩饰的蔑视。“符大师……”姬东山正想解围。方羽却是开口道：“你手上有什么情报？我可没说一定要买。”

符大师冷笑一声，说道：“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我这里都有。”

“哦？那我想问问，你有三千年前失传的神道天书的情报吗？又或者是两千年前突然消失的黑墓派，你有相关的情报吗？”

方羽淡淡地开口道。符大师脸色微变。方羽口中的神道天书，黑墓派，他连听都没听说过，又何来情报？“你以为你胡乱编造几个词出来，就能显现我手里情报不足？真是个无知的毛头小子！整个江南，有谁不知道我符有为手里拥有最多的情报？即便是那些鼎鼎有名的武道宗师见到我，都还得客客气气叫我声符兄！”

符有为说完，站起身来。“小子，告诉你，老子看你很不顺眼，不想做你生意，你赶紧滚吧，我要继续打牌了。”

符有为说着，就要离开。一旁的姬东山父女，脸色难看。他们没想到，符有为居然会这么难伺候！一言不合就不交易了！“符大师，方先生是我们姬家的贵客，还请您……”姬东山走上前，想要劝符有为。符有为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说道：“他就算是你儿子，我看他不顺眼，就是不顺眼！不做他生意，就是不做！就是武道宗师，也没法逼迫老子做生意！”

“符大师……”姬如眉脸色难看，也走上前，想要劝解。今晚的交易是他们姬家促成的，可如今不但交易没有做成，方羽还被贬的一文不值。这样的结果，让他们如何面对方羽。看着面前的姬如眉，符有为眼中闪过一丝淫邪。“这样吧，要是小女娃你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我倒也愿意跟那小子谈一谈……”看到符有为的眼神，姬如眉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气得俏脸生寒。“嘿嘿，不愿意就算了，我也没强迫你。”

符有为又邪邪一笑，说道。姬如眉正想说话，后面却是传来一道声音。“我来教你们，怎样对付这种癞皮狗。”

说话的人正是方羽，此时他已经走到了符有为的身前。符有为脸色难看，说道：“你骂老子是癞皮狗？”

“对，你不仅是癞皮狗，还是个阳虚的老淫棍。”

方羽淡淡地说道。这句话，可谓是戳中了符有为的痛点。阳虚是他的秘密，没有其他人知道。他每次行事前，总要口服延时药，才能勉强维持几分钟的时间。“你个小王八蛋，老子要把你嘴给封了！”

符有为眼中冒起恨意，对着面前的方羽突然出手！作为一名先天十一段武者，他根本就没把方羽放在眼里。可下一秒，符有为脸色就变了。他的突然发难，不仅没有伤害到方羽，反倒被方羽钳住右手。“就这点实力还目中无人，之前没被别人打死，是你运气好。”

方羽抓住符有为的右手里，轻轻一拉。“咔！”

符有为的右手直接脱臼，痛呼出声。但与此同时，符有为还想反击，对着方羽的胸口左掌拍出。“啪！”

方羽轻松就把符有为的左手抓住，如法炮制。“咔！”

之后是左腿。“咔！”

右腿。“咔！”

连续四道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符有为的惨叫。符有为四肢都被卸下，瘫倒在地，越是动弹四肢越痛。看到这一幕的姬东山父女，只感觉心底发寒。这得有多痛啊！方羽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符有为，说道：“怎么样？舒服吗？”

“你，你赶紧把我的四肢接回去！我愿意跟你交易！我愿意跟你交易……”符有为大喊道。“还是现在就交易吧。”

方羽说道。符有为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点头，喊道：“你想知道什么情报？你快说！”

现在的他每一秒都承受着疼痛，他只想赶紧将四肢接回去！“我想知道……对了，这次交易怎么收费，价格总得先谈好，否则之后容易出矛盾……”方羽慢悠悠地说道。“不，不收钱！不收钱！你赶紧说！”

符有为快要哭了，说道。“不收钱不太好吧？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总得意思一下。”

方羽皱眉道。“那你就给一点……你快点……”符有为忍不住，哭了出来。实在太痛苦了！方羽摸了摸口袋，无奈道：“可我今天忘记带钱出门了。”

看着方羽如此戏耍符有为，姬如眉扑哧一笑。“我不要钱，我真不要钱……”符有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道。“那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不给钱你了。”

方羽说着，正色道：“你有没有关于妖兽的情报？”

妖兽？符有为大脑飞速运转，立即想起前年收到的一个情报。“有！而且就在江南地区！你，你先把我的四肢接上，我疼得喘不过气来了。”

符有为说道。方羽低下身子，将符有为的左腿接了回去。“说吧。”

方羽说道。虽然只接回一只腿，但痛苦减少了许多。“三华市有一片原始森林……有一段时间经常传出野兽的嘶吼声，官方派了人去调查，结果那些人全没出来，后来又派了一群士兵进去，还是没人能出来……之后，那片森林就被封锁，至今已经两年多了。”

符有为说道。听完符有为的话，方羽陷入了思考。三华市，原始森林，野兽的嘶吼声。这些条件，的确很符合妖兽出现的情况。“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羽问道。“我发誓！如果我说的话有一句假话，我就天打雷劈……”符有为发了一个毒誓。方羽想了想，便把符有为剩余的三肢全接了回去。符有为松了口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滚吧，以后做人不要太嚣张。”

方羽说道。符有为已经吃尽苦头，哪里还敢对方羽放狠话？“符……大师，我让人送你离开。”

姬东山说道。随后，便有一位司机上楼，搀扶着四肢酸痛的符有为下楼。离开之前，符有为转身问道：“小……方大师，你想进入那片森林？”

“不关你事。”

方羽淡淡地答道。符有为转过身，眼中浮现阴狠。他还有重要的信息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去年有一批武者也尝试进入那片森林，他们觉得出现妖兽的地方，肯定会有其他价值连城的宝物。那批武者的实力很不错，大多都有先天八九段的实力。可是，这批武者进去之后，只有一名武者逃出来，而且身负重伤，最后还是不治身亡。逃出来的武者只留下了一句话：“森林里面的不是妖兽，而是怪物！千万不要进去！”

“方羽，你可一定要进去啊，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符有为恶毒地想道。……符有为离开后，方羽坐在沙发上，喝着姬如眉亲手泡的茶。“方先生，您想进入那片森林吗？”

姬如眉问道。“当然，只要有妖兽存在的可能性，我就得去一趟。”

方羽说道。“可是，我总觉得那位符大师说的话不可尽信，他可能还有什么没说的……”姬如眉秀眉微蹙，说道。“无妨。”

方羽说道。“对了，方先生，刚才大厅那几位……”姬如眉想起蒋振龙三人，问道。“那两个女的，算是我的同学。”

方羽说道。“同学？”

姬如眉看着方羽身上的校服，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没错，我还是一名高三的学生。”

方羽说道。对于装嫩，方羽早就不知廉耻了。反正他不会老去，具体的年龄早忘了，所以他永远都是十八岁。“高三……”姬如眉看着方羽，美眸里异彩流转。方羽的性格如此老城，实力如此强大，居然还在读高三！这意味着，方羽的前途不可限量！现在的方羽都这么出色了，以后的他会到达什么高度，根本无法想象！看着眼前的姬如眉，方羽总会想起当年那个女人，非常不自在。“我走了。”

方羽将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坐着姬家的车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一楼的灯已经关了，王艳母女应该已经睡去。方羽走上二楼，打开门锁，走进家中。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有人在注视着他。屋里是不可能有人的，否则方羽早就发现了。也就说，人在屋外。方羽立即走到窗边，抬头看向百米外一栋较高的废弃楼房。他看到了一个小红点，然后，他看到了枪口，加了消音器的枪口。“噗！”

一道火光闪出，一颗狙击子弹以一秒九百米的速度，直指方羽的额头。这颗子弹要射中方羽的额头，只需要九分之一秒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