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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鲁莽进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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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空旷的高速上行进着,我在方向盘上摊开地图,边开车边对照地图,老贾在后座上呼呼大睡,赵先手里握着几张照片,缓缓的摩挲着。“你爱人?”

我问道。“嗯。”

“几年了?”

“八年,孩子都要上小学了。”

他苦笑了一声,揉了揉乌黑的短发,“本来计划今年九月就上学,学校都找好了,这下可好,疫情全他妈耽误了,全他妈没了。”

中午时分,停车下来吃东西,核对路线。天地之间,瞬间的寂寥让人听不到一丝声响,那时,万物的空寂可怖的让人胆寒,阳光洒下,带不给我一丝温暖。按我的计算,再以这个速度前进两天就可以接近张家口,118装甲师驻防的是张家口以西区域,据说空特的九十八旅也在大兴附近的城区活动,配合防御纵队搜索幸存者。我们前方到了高速的下路口,通往一个叫涿鹿的城区,远远看去,收费站中有行尸游荡,出口处卡着许多要出城的车辆,还有特警的装甲车,菱形反坦克拒马,钉刺带,一直绵延向城市的公路,丧尸在上面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中国人真他妈多,走到哪都有丧尸,不跟那美国电影似的,走了多少天撞不见一个人。”

赵先盯着不远处的城区,抱怨了起来。我没说话,只是盯着这个在阳光中沉浮的城市,我有预感,什么事即将发生。“那是气球?”

老贾突然冒出了一句,指着城市的方向说道。我忙举起望远镜,在晃眼的阳光中把视线在一栋栋大楼上扫过,忽的,一抹亮色略过了我的视野。一个巨大的橘红色氢气球,就是以前人们结婚或店铺开业用的那种,此时气球正挂在一栋楼顶,气球下面拉着长长的条幅,因为风力原因,我看不到上面的字。我们仨人都看了一遍,但都受角度限制望不到楼顶条幅上的字,我认为那是求救标语,老贾则觉得是没挂牢的婚庆气球。此时我们就在原地等待,一人观察,一人警戒,一人休息。到了下午三点,风吹动了条幅,把有字的一面对准了我们,当时正在观测的是我,我一脚踹在老贾的屁股上,正在熟睡的他迅速抓起手枪,下意识的向四周瞄准起来。“字我看清了,是逐鹿市安全区,请幸存人员尽快前往市区内集结。”

我对他说道他踹了我一脚,接过了望远镜盯了一会,然后点点头,把望远镜又递给赵先。“你怎么看?”

赵先问道。“说不准。”

我又举起望远镜说道“先用无线电联络一下试试。”

“没人打理,刚才呼叫半天了。”

老贾说道。我取出信号枪,对着天上打了一发低空白色信号弹。静静等待了半小时,城区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一切在死寂中沉浮着。“我进去走一趟,等我二十四小时。”

我拉过背包,把里面用伪装布包裹的箱子交给老贾,说“只等二十四小时,然后就继续前进,完成任务。”

老贾点头,和我对了一下手表,匀给我了一些备用弹药。“有必要吗?”

赵先拉住了我,担忧的问道“太草率了吧。”

“贾森会保护你的”我拍了下他的肩膀,“稳住就行。”

“如果我发现了安全区,会放一发绿色信号弹,然后再呼叫你们。”

我背上背包,调试好腰上的无线电。“保持联系,我会一直开着电台。”

检查枪弹,带上头盔,我沿着高速的下路口向城区方向走去,望着游荡在不远处的行尸,我加快了脚步。收费站被长龙一样的汽车堵得水泄不通,我只得从长满杂草的绿化带中摸过去,几乎两米高的杂草和各种植物占据了这片区域。用枪管拨开茂密的杂草,我小心的从几只丧尸身边略过,它们正在专心分食一具尸体,没有搭理一闪而过的我。我轻轻的闪过收费站,随后跃上了宽阔的路面。面前的大路上依然停满了车,一直延伸向死寂的城中,出城的道路上挤满了车的残骸,入城的道路上一片死寂,四条车道安静的沉睡着,光滑的柏油路面反射着尖锐的光泽,四周静的可怕,只有风略过发出的呼啸,几只乌鸦在远处盘旋着高飞,发出几声不祥的悲鸣,绿树轻轻的摇晃着,半开的车门在风中颤抖,翻出当当当的单调颤音,这景色着实让人沮丧。走了几十米,路边多了个岔路口,一旁还有一个农家乐,生锈的招牌还在微风中惨淡的立着。我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还有呼噜噜的奇怪声响。马?我缓缓的绕过了农家乐的屋子,果然在屋子后张满杂草的空地上望到了一匹棕色的马,马的身上还绑着缰绳和马鞍,已经很脏很旧了。马被关在一个木围栏里,不时地打几个响鼻。四周的绿色十分安静,唯有这团棕色十分突兀。靠近了马圈,在马圈旁边的地上有一个褪色的价目表,看来骑马就是这个农家乐的一个娱乐项目。望着这匹棕色的马,我顿时来了兴趣。马我好久没骑了,小学时和父亲在一个部队的骑兵营骑过一次战马,望着眼前的马,我边努力的在大脑中思索着有关骑马的记忆,边缓缓的靠近它。“来,乖,咱去城里转一圈咋样?”

我抚摸着它壮硕的身体,轻轻的说道。马顺从的望着我,就像是习惯了对人类的服侍一般,恢恢的轻叫了两声,缓缓靠近了我。“真听话,走,带我去城里吧。”

我抚摸着马有点打绺的鬃毛,尝试着翻上它的背。我用左脚踩住一个马镫,身子发力,一下跨上了这匹温顺的大马。马儿很乖,应该是习惯了背着人四处游走,当我一跃上它的背,它就缓缓的走了起来,步伐平稳扎实,甚至十分舒适。“好马,真是好马!”

我笑着拍了拍马儿宽阔的后背,顺手抖了下缰绳。马儿欢叫一声,开始小跑了起来,我赶紧抓住缰绳和马鬃以免被甩下去。打着蹄铁的四个蹄子有力的击打着柏油路面,一阵喀喀作响。十五分钟后,我接近了市区,在一座连接市区和市郊的大桥上看到了警察设立的路障,,写着警察标记的隔离栅栏杂乱的横在马路上。一旁停着轮胎已经瘪了的警车,几具头部中枪的尸体倒在路边,已经开始腐烂。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一片安静里,连我的呼吸都变得沉重,汗珠从额头滴下,摔碎在枪托上,声音大的吓人,阳光划过城市铁灰色的残骸,把我渺小的身影堂而皇之的投射在马路上。几张报纸在风的裹挟下在街角翩翩起舞,在空寂中纵情歌唱着。“看见什么了吗?”

无线电响了。“没有,继续深入城区,完毕。”

我伸出一只手去按无线电,这时才发现手套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小心为妙,检查完就离开,这地方安静的吓人,完毕。”

城区的大街上一片荒凉,垃圾遍地,尸体倒没有多少,路两旁放着被焚毁的汽车,路障,还有简易沙袋公式,隔离墩,水泥拦车柱,菱形反坦克拒马,一旁还架设的有重机枪。四下无人,路口的太阳能红绿灯忠实的亮着,又平添了一份说不出的怪异。一辆被火烧的只剩下壳子的公交车里,几只行尸正缓缓的向我走来。在下一个路口,我发现了一辆停着的96坦克,它停在路口,四周散落着一些警用盾牌,警棍,还有人们的物件,皮包,衬衫,外套,皮鞋,手机,钥匙,手表,纸张,以及一些发黑的血迹开裂的路面上有杂草长出,报废的军卡停在路上,那辆坦克的炮管上还伏着一名坦克兵的尸体,乌鸦在尸体上叽喳的啃食着。气球已经不远了,在两个街区外的大楼上悠闲的摇晃着。“咱们走!”

我一抖缰绳,马儿向前走去,大街上仍然空寂的可怕,我越发的不安起来,现在我只想尽快的了解情况,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我快速的转过一个路口,瞬间,我的大脑几乎要炸开了,那种震撼我至今回想起仍然仍带来一股恶寒,那是怎样的景象?成百上千的,不,或许是上万的行尸聚集在大路上,把那条宽阔的八车道大路堵得水泄不通,胯下的马猛的抬起前蹄,受惊的发出一阵希喽喽的长鸣。“卧槽!”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说了一句,然后新闻迅速转过马头,向原路狂奔而去,丧尸在身后潮水一般向我涌来。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太特么草率了!”

原本安静的城区瞬间被行尸的吼叫充斥。来路也不知何时涌出了几十上百的丧尸,再次转向,又是一波波的行尸向我包围过来,又是丧尸!妈的,我被困在了十字路口,四面八方的丧尸开始吼叫着向我扑来,我不停的拨转马头,踹开靠近的丧尸,右手拔出手枪,给冲上来的丧尸脑袋开瓢,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何为恐惧,因为我清楚我即将为我的鲁莽而付出沉重的代价。我厌恶的骂着,试图闪开丧尸的合围,但攒动的人头马上把我包围了,我的腿被几双手同时抓住,马儿的缰绳也被丧尸挂住,我一下被甩下马来,头朝下重重的磕在马路上,有几只丧尸迅速就向我扑来,我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同时举枪把它们打翻在地。马儿的惨叫在不远处发出,我望到无数丧尸围住了它,压倒了它,一块块鲜红色的血肉被撕下来,悲惨的嘶鸣不停的在吼叫声中发出,听得我一阵恶寒。我拼命的环顾四周,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突然我发现那辆96式坦克出现在我面前,巨大的钢铁车身上涂满了黑色的鲜血,我赶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钻进了坦克宽大的底盘下面。身后的丧尸不停的在扒拉我的靴子,我吓得一阵乱踢,继续往前匍匐前进。马儿的惨叫已经淹没在海浪般恐怖的吼叫声中了。前方几只丧尸突然缓缓俯下身来,对着我发出一阵咆哮。这些家伙居然会钻车底?我一阵惊愕,再一回头,身后的丧尸几乎要抓到我的小腿了。我费力的举枪,对着他们大张的嘴连开数枪,可打死一只,剩下的丧尸仍在坚持不懈的前进着,它们无所畏惧,直直的盯着我的枪口,前进的动作毫不动摇。步枪的一个弹匣很快打空了,尸体几乎填满了车底,可剩下的丧尸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向我爬来,后方的丧尸能摸到我的靴子,前方的丧尸能抓到我的头盔…我靠..完了…完了…我感到一阵无力,左手不由地攀上了防弹衣的左胸口,那里挂着我的光荣弹,自从我领到它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盘算何时会用得到它,看来就是现在了。我把手颤抖的放在手雷拉环上,平躺下身子,望着疯狂向我伸手的丧尸,终于下定了决心,来了,没想到来的这么仓促。对不起,老爹…雨欣…我…手雷的拉环刚要拔出,我的视线望到了黑漆漆的坦克车底,然后只有一秒的停顿,我费尽全力支起身子,手脚并用的从坦克车底打开的应急逃生门钻进了坦克车里,然后反手狠狠的关上了逃生门。瞬间我就没了力气,身子一下瘫软在车长座椅上,我懒得动弹,就这样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喘息着。靠..真是要整死人的节奏….我想为手枪和步枪换上新弹匣,可手却抖得几乎抓不住枪柄。阳光从车长潜望镜射入,洒在我脸上,把脸颊炙烤的一阵灼热。我静静的缩在角落,平复着颤抖不止的心跳。突然,车载电台绿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先是“滴”的一声,然后是一个人压低的声音传来“喂喂?喂?能听见吗?”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电台发亮的指示灯,一把抓起麦克风,想都不想就回应道“喂?喂?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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