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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痴人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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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李耳的生意甚是萧条。李耳百般无聊,于是捧着本闲书,聚精会神的看着。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纸张像波涛般的起伏。紧跟着两匹赤兔,在李耳前面打了个旋,稳稳的停住了。马上只有一人,面白如玉,风流倜傥。“可是李耳先生?”

来人声音委婉,神态谦恭!李耳抬头望去,见此人年约二十,一副书生打扮。说话彬彬有礼,心中立生好感。忙拱手道:“在下正是。”

那人莞尔一笑。道:“在下梁红,拜见先生。”

言罢,深深一礼。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公子不必客气,不知有何事李耳可以效劳?”

李耳问向梁红。“五日后,是家父六十寿辰。有请先生屈尊舍下,代家父专书请柬。家父愿以十两白银相谢,不知道先生愿否?”

梁红言罢,看向李耳,满眼的期待。“公子家居何处?”

李耳问道。在李耳眼中,十两白银并非小数。这纸张笔墨哪个不是银子买的,有银子岂能不赚?“凤凰山下,梁家庄!”

梁红脱口而出。“这……”听到梁家庄三个字,瞬间李耳犹豫了。梁家庄位于凤凰山下,时常有盗匪出没,这些他早有耳闻。梁红看出了李耳的心思,哈哈笑道:“先生大可放心,在下定当护佑先生一路平安!”

说罢,右手轻抬,立刻一朵兰花出现手中。兰花由神力幻化,闪着莹莹微光,甚是惹人喜爱。“佩服!公子年纪轻轻,居然是行山境的高手。”

李耳拱手道。“先生客气啦!早就听闻,先生已经修炼出了意境,学生也是仰慕的紧。希望有朝一日,得听先生教诲。”

梁红道。“公子客气啦!”

“这么说,先生是答应了?”

李耳略作沉思又道:“听闻梁家庄有位张旭先生,书法精湛,李耳也是仰慕了很久。不知梁公子,因何舍近求远?”

听闻李耳相问,梁红轻叹一声。道:“时不凑巧,昨天张先生上山采药,不小心跌伤了手臂,家父也甚是惋惜。刚巧,在下仰慕先生已久,这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耳道。一路之上,梁红向李耳讨教修炼,以及书法之道,每逢妙处,拍手而喜!性格直率,豪爽,李耳见之甚喜。半日后,已经是日薄西山。梁红忽然向前一指,那里便是梁家庄了!李耳抬头观望,只见梁家庄,已经呈现在面前。梁家庄背依凤凰,前有河溪。排排民居错落有致,其间炊烟袅袅,仿若人间仙境。“是否和先生想象中的不一样?”

梁红莞尔一笑。问向李耳道。“何故如此?”

李耳不答反问。梁红笑而不语!梁家庄梁红的家,一间大厅内,火烛高悬。梁红将李耳请坐以后,一话先生稍等,转身竟自退去。李耳打量四周,却见屋内陈设甚是简单。除了一些常见的家具,只有一桌子酒菜很是丰盛。桌子旁边只有四个椅子,显然主人今天只有三位客人!“李先生驾临,梁某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其声洪亮,中气十足。李耳抬头看去,看见来人六十上下,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在下梁栋,此间家主。今天能见到鼎鼎鼎大名的李先生,实乃三生有幸。”

梁栋进门后,向李耳深深一礼道。“梁先生客气!在下一介书生,安得大名之说?”

李耳起身拱手相见。“先生请坐!”

梁栋伸手相请,待李耳坐下后,方在主位上坐了。不待吩咐,早有丫鬟上来斟茶侍候。“早先听张旭先生说,李先生在书法上的造诣,甚是精湛,非寻常人一辈子而可得也。且先生以书入道,领悟出罕见的书之意境。在下万般佩服!”

梁栋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李耳一边笑语相应,一边细细打量起梁栋。见此人,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神力内敛,举手投足间洒脱淡然。显然,也是行山境修为。再加上梁红,也是行山境修为,李耳不得不暗生戒备之心。“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在下入行山境二十年,虽日日苦修,终不曾摸到意境的边缘。先生聪慧,在下不及!”

梁栋直言相告,却似摸透了李耳的心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一句满含酸腐之气的话语,从远处传来!初闻其声,此人尚在十里之外。待到话音落地,人已经伫立于屋内了。人虽来到,其音未消,仿佛依旧在耳边回响。李耳心中纳闷,今天是开武林大会吗?怎么左一个行山境,右一个行山境。什么时候,行山境也变成了大白菜,遍地都是吗?‘“听闻家里来了高手,王某特来一会!”

来人一进门,便伸手抓住李耳的手腕,向屋外拉去。似欲到那院中,切磋一番。“休得无礼!”

见状,梁栋忙沉声喝止。转而指向来人,向李耳介绍道:“此人及家婿,名曰王冲。痴迷于修炼,整日里不清不楚,颠三倒四的。李先生莫怪!”

王冲听闻梁栋之言,立刻拉着李耳,回到原处请李耳坐了。然后,向着李耳深深一礼。道:“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是在下太鲁莽了。”

神态甚是谦恭有礼,仿佛前一刻还是武痴,后一刻就变成书痴了。又一个行山境高手,李耳暗道。“李先生一路辛苦,梁某敬先生一杯!”

梁栋的客气话,瞬间化解了眼前的尴尬。一时,宾主尽欢!三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畅所欲言。就在这时,丫鬟忽然道了声,小姐来了!李耳抬头看去,却见一位白色衣裙的女子,秀发如瀑,低首而来。瞧那身段,却有几分相熟,不知在哪里见过。“玉儿,还不过来向先生赔罪!”

梁栋看见来人,急忙招呼道。赔罪?梁栋此言何意?李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玉儿姑娘不慌不忙的先拜见了父亲,这才来到李耳面前。盈盈一拜,道:“小女子欺瞒先生,实是万万不该,愿凭先生发落!”

李耳满是诧异,忙拱手道:“姑娘切莫多礼!在下与姑娘今日初见,何来欺瞒一说?”

“欺瞒自是有的。先生若答应不责怪玉儿,玉儿方才敢如实相告。”

玉儿低眉垂首,分明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玉儿!先生面前,不可胡闹!”

梁栋见状,忙出言喝止!见父亲责怪,玉儿这才招起头来。立刻,一张美艳绝伦,笑颜如花的脸庞呈现在李耳眼前。“你……你……”看见玉儿的脸,李耳震惊的目瞪口呆。这张脸分明就是梁红,那个在路上和自己畅所欲言的蹁跹公子!见状,玉儿忙斟满酒杯,双手捧至李耳面前。道:“小女子真名叫梁红玉,久仰先生大名。孤身相请,如做女子打扮路上恐有不便,还请先生莫怪!”

李耳本是豁达之人,见梁红玉态度诚恳,哪里会有责怪之心。忙道:“孤身路远,本应如此!况且,今日之事,也不失为一个笑谈。恰逢梁先生寿辰,全当是祝兴之举,岂不美哉?”

闻言,梁红玉心中大喜!道:“先生豁达,红玉敬佩!今日定当与先生痛饮一番,不醉不休!”

梁红玉虽是女儿身,但言谈却如男儿般豪爽!和李耳推杯换盏,仿佛多年好友一般!反倒是梁栋和王冲,被冷落到了一边。“先生途中见到的景色可好?”

梁红玉问向李耳。“和逍遥镇比,犹有过之!却不知,这是为何?”

李耳应道。“本该匪患之地,却是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可见,世之传言,实不可信!至于,因何如此,先生还要问他?”

梁红玉指向王冲。“王冲?”

李耳疑惑的看向王冲。见李耳看来,王冲立刻挺身而起。向着李耳拱手道:“在下王冲,天柱山的王冲!”

听闻天柱山的王冲,李耳这次吃惊非小。先前王冲也曾自我介绍过,李耳只觉名字熟悉,却从未和天柱山联系起来。不曾想这么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竟然是天柱山的匪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耳忙起身拱手道:“久仰大名!”

闻言,王冲哈哈一笑。道:“久仰不敢,恶名定然!”

“你得意什么?”

梁红玉向着王冲嗔怪着,转头却换了张笑脸,向李耳道:“先生,请坐下说话!”

见李耳重新坐下,王冲站起身来。向着李耳拱手道:“先生或许不知,王冲也曾是一介农民。上山为匪,实属万不得已。先生也知,这凤凰山方圆百里,水源稀少。农民春种秋收,无不是靠天吃饭。风调雨顺之年,衣食自是无忧。然而,这豫北之地,十年九旱。农民再辛勤劳作,也往往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但每年所纳的税赋……”说到这里,王冲长叹一声!道:“自从异族入侵,占我山河,视我豫州之民如刍狗!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贪官恶吏横征暴敛。高居庙堂者,不思民苦。官员衙役者,不言民苦。更有恶吏,为饱私欲,压迫良善,陷民于水火。天不悯人,如何奈之?”

李耳闻言,身有同感。想那豫州之初,先王兴水利,修路桥,减赋税,抚农桑。区区数十年,豫州变的何等兴旺!怎奈,百余年前,异族兴虎狼之师,屠我百姓,占我山河。如今更是山河破碎,百姓飘零。当真是天不悯人,如何奈之?“今之豫王,异族之狗也!他欲亡我,我偏不允!”

说到这里,王冲拍案而起!道:“我王冲,堂堂七尺男儿。愿以这一腔热血,护估我豫州百姓!”

王冲之言慷慨激昂,只听得李耳也热血沸腾。赞道:“豫州男儿,当如王冲!”

见李耳如此,王冲点头又道:“自我王冲为匪,从不曾掠夺贫困,从不曾欺压良善。更没有欺男霸女,乱杀无辜。我要在这污浊的豫州,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好!”

李耳拍案而起,对王冲为人心悦诚服。王冲见李耳对自己的言行,拍案叫好。心中甚是喜欢,大有惺惺相惜,志同道合之感。随即伏身便拜,郎声道:“王冲不才,有一事希望先生相助!”

“恳请先生相助!”

梁红玉也跟着跪伏在地。“望先生怜我豫州百姓,梁栋恳请先生相助。”

梁栋拱手而言。见状,李耳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何故,这王冲三人摆下如此阵仗。面对此景,李耳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搀扶。道:“无需如此,无需如此!”

谁知李耳伸出的手,如触高山。王冲被托住的肩膀,纹丝未动。显然是王冲执意如此,大有你不答应,我不起来之意。李耳虽有修为在身,但很明显这种情况,不适合运用神力。李耳又欲扶起其它两人,情况却如出一辙。李耳甚是无奈,只得道:“究竟何事?”

“先生可识得这是何物?”

王冲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托起呈于李耳面前。李耳一看,王冲手中之物,不过是寻常的纸张。隐约有字,三、四张纸折叠在一起。于是,伸手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先生请看!”

王冲道。李耳展开纸张,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符号。便纵使李耳博览群书,对这些符号竟然是一个不识!李耳看向王冲,诧异的问:“这是何物?”

“上面的字,先生是否认识?”

王冲看着李耳,满怀期待的问。李耳又在纸上扫了一眼,问向王冲道:“你确定这是字?”

王冲点点头。“一个不识!”

李耳无奈的道。“哎!”

王冲轻叹一声,显然很是失望。梁栋父女也尽皆低头,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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