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矗点点头说：“也是一个偶然。我怎么突然提起柯喜唯啊，是前两天他刚搬进新宅，你说人家哈，怎么随随便便就又搞一套房子，诶我跟你说，那套房子那可真不错，紧挨着CBD不说，店铺商家也多，那装修---”

“喂，你可别又扯远了啊，除非这话题与咱们说的有关系。”

罗知知打断道。耿矗不好意思地点头说：“那没关系，我这一说起来就...好，说正题。柯喜唯说知道我认识个书法家，让我拜托那人给写幅字，诗啊对联的都行，他想挂到门厅里头，就那新宅子的，价钱好说。他再是个渣子，人老爸咱惹不起啊，只好硬着头皮联系人家。没想到那边挺痛快，但是说他知道这个柯家，因为这家有个清朝嘉庆年的圣旨真迹，他想见识见识，只是看看，看的时候也正好商量柯家少爷想写的诗句是什么，然后写了白送，对于柯家，保证不会有任何付出。”

“照他说的，那我想柯喜唯那边肯定没有大问题。就是我实在不相信柯家称那种稀罕物儿。而且也奇怪那书法家和柯家八杆子打不着的，怎么会知道。问了柯大傻子，才知道原来他拿着上过电视的鉴宝，人家有兴趣的人记住了。”

“那倒是邪门儿了，柯家出身我知道，一般没个传统那种所谓官宦世家的，或是说书香门第，怎么可能---”

耿矗不屑地撇撇嘴接话说：“说的是呢，所以假设真有，我怀疑耍了什么手段，从哪个有头有脸人家那些个没出息的后代那儿坑蒙拐骗来的也难说吧，你像八旗子弟里多少个败家子儿呢。”

罗知知哑然失笑道：“柯喜唯还不就是现成例子，虽说他家绝对不是传统人家，也未必算得上有头有脸吧。”

耿矗颔首，接着说：“所以我问柯的意见时候，假装特不信。你猜人家怎么反应？”

“吹牛逼的劲儿呗。”

罗知知一副不屑的神态。耿矗笑道：“知喜唯者，罗老弟哉。呵呵。人家说了，这算什么，康雍乾---你听，人家嘴里也知道这些名词儿，康雍乾时候的好东西他老爸家都称，别说一个嘉庆年的东西了。”

罗知知睁大眼睛说：“真的？那咱们的理想，照你这一说，就指着柯家大傻实现了还不？”

“我不是说不靠谱吗，他的话，你居然这么轻易相信？所以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核实。他家不好去啊，去一次得拿多少钱的见面礼呢。而且就算有，一个是咱们鉴别的本事没有，也没法儿开口跟他家借。那是大领导啊，柯喜唯再糊涂，老柯那可是老江湖。据说大部分的本领，都是他爸柯铮一手带出来的，很年轻时候就深谙各路门道。”

罗知知恍然道：“哦，对了，我怎么忘了部里以前那个柯铮，这仨是祖孙三代啊。那要这么看，有点儿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的味道了，呵呵呵，柯喜唯想混上副处长以上可都难。另外吧，这柯处也就是算计人上手段精通毒辣，别的本事嘛，哼哼。他这儿子，又跟个二百五似的，就算是一步步升上去，哪天再捅出个...算了，轮不到咱们操心。从古至今，还不就这么下来了，一样全世界里最强大的一个。而且既然是世界上所有古文明里唯一一个绵延几千年不断的，这么让咱所有国人有面子，绝对有特别合理的地方，不能拿柯家来看。”

耿矗若有所思道：“甭想没用的，万一东西是对的，那无论如何要争取利用利用柯傻子，他是唯一可能的突破口了，否则你我这样的，哪儿倒腾古董去？”

罗知知不住点头，想着柯喜唯的确不大会说谎。便问圣旨的事情后来怎么样。耿矗搓搓手似惋惜、似不甘的口气说：“嘿，那天老柯都亲自出面，不过东西真假的话，那咱是不知道了，看着确实很古旧，那不用说的。看的时候要捂着嘴，戴手套。反正程序确实像模像样的，看着那材质也讲究，绝对不是纸，我后来百度是锦缎，当时老柯也是这么说。反正我请的那书法家也说终于当面见识了，很谢谢他们来着。写个条幅的事儿，自然也就很顺利，好歹不辱使命吧，给柯家当差多不容易呢，你自然明白。”

罗知知“嗯”地答应一声，不过还是暗讨，就算圣旨是真迹，也要小心。毕竟从柯晓勉的行动来看，那个东西借不出来，至于其它物件，也就不看实物，难以判断了。他以前对柯家的发迹史，有过详细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