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世间情为何物。”

上苍混宇捋了胡须。“直教人生死相许。”

上苍裁决补了后半句。某人很有女人缘，千万别在他面前死女人，后果很严重。偏偏，那个不是人的小玩意儿，当着他的面，送走了一个。“凡人竟也能开极境。”

自在天喃语，神情中多了一抹困惑与不解。直至赵云极境的光，映入她眸中，她才清明。这一瞬，她顿悟了些什么，那是第一种涉及永恒的道。若她愿意，随时可蜕变，就是不知，是涅槃，还是枷锁。“小小凡人，竟能脱离规则掌控。”

苍天的神态变了，变的有些凶恶瘆人。那个小子，又一次刷新了他震惊的底线。“他扰乾坤，杀。”

又是太上，露了狰狞之态。话落，便见他弹指一道雷霆。“当吾不存在？”

自在天淡道，随手一掌，抹过缥缈虚无。与之一道出手的，还有混宇、裁决和原始。他仨倒是齐整，不止截了太上的雷霆，还将苍天摁住了。这厮也贼不老实，也如太上，要用天道之力，将永恒体抹灭。“尔等，要枉顾规则？”

太上冷哼，苍天亦怒喝。四大上苍未言语，齐齐侧了眸，上下扫量二人。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位，是想把宇宙归零啊！杀赵云不打紧，撞上天道轮回，那就无异于灭世了。轰！轰隆！上苍对峙，世间遭殃，又多毁天灭地之景。见之，众神都不禁打寒颤，总觉有浩劫将至。浩劫是没有的，发了疯的状元郎，倒是有一个。极境，最霸道的状态，让他变的宛如一尊大魔头。这画面，李昭阳注定看不到了。她已上路，在黄泉路上应劫归位。天道轮回就是如此奇妙，堕身其中，如真如梦。若在轮回外，可没这般好运，应劫死，身毁神灭。砰！染血的极境煞气，自赵云体内汹涌而出，撞的山体晃动。还是那个形态，魔身血发，如黑洞的双目，一眼望不见尽头。此刻的他，是天道轮回中当之无愧的最强者。或许有仙人，却也不好使，仙与神都动不得他。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清醒的神智，意识是混乱的。乱，不代表没有恨，那是对无字碑魂不死不休的杀意。“你...你......。”

无字碑魂满目皆惊惧，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云。这小子究竟修了什么魔功，怎会变的如此强大。他怕，怕到一步步后退，退着退着，便转身跑了。“与她偿命。”

赵云如一头发狂的猛兽，携卷魔煞追来。极境，极致的功力，同样也是极尽的速度。无字碑魂自是比不过，一瞬间便被追上，躲的时间都没，便挨了赵云一掌，顿的血骨崩飞，偷来的皮囊，险些当场散架。“怎么可能。”

无字碑魂震惊也骇然，拖着伤体，逃的头也不敢回。赵云则死追不放，魔煞成剑气，顷刻间，削平了山林。“那是......？”

姗姗来迟的大内侍卫，远远便看见了那一幕。无字碑魂是谁，他们不知，只知其面目很吓人。比他形态更恐怖的，是赵子龙，怎变得这般模样。“大公主呢？”

“云中七子呢？”

众侍卫没有耽搁，纷纷追了上去。追是追不上的，赵云他们速度太快。“好一个凡人极境。”

冥冥中，似有微笑声响彻。此话，世间众神是听不到的。唯有列位上苍，在同一瞬间望向浩瀚虚无。天外有人，不属这个宇宙，也不属这个时空。“昊天？”

眼神儿最好使的，还是上苍混宇，一眼便认出来人。对，就是昊天那小子，与赵云和姬凝霜拜把子的那位。对他，列位上苍记忆犹新的，外宇宙的嘛！妥妥的妖孽。但，而今的昊天，可不是当年东躲西藏的小修士。纵是他们，看着那道缥缈的人影，也不免倍感压抑。也对，未来人嘛！怕是修了无数纪元，才有这般成就。“叶辰。”

“虚妄河。”

“永恒祝福。”

未来昊天无视众天道，只看极境的赵云。这一看，他心神恍惚不堪，眸子也浑浊了。“赵云，我们的时空...输了。”

寥寥一语，他不止眸子浑浊，头发也瞬息变白了。输了，所有时空都输了，唯剩永恒祝福下的来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