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声音沙哑，而且说话极为不利索。这不是张国全关心的问题，只要流浪汉脑子正常就行。流浪汉说，他没看清对方扔的什么东西，并不奇怪，反而证明流浪汉不是为了拿到两千块钱而去胡说一通的。当时天色黑，能看清几个人都不错了，而扔出去的刀子那么小，流浪汉看不清楚很正常。虽然没有得到流浪汉的确切回答，张国全也没有感到多失落，想了一下，立马有了主意。不过，首先要把眼前的证人安排好。“这位兄弟，你看见的事情对我来说非常关键，我需要你来做目击证人。”

“证…证人…”“对，只要你同意，我会额外再多给你三千块钱，总共你能拿到五千块钱，怎么样？很简单，把你看到的事实，向民警同志交代出来就可以。”

“五…五千…”流浪汉掰着手指头算，听到五千块钱的巨款，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虽然说话不利索，但他对钱有欲望，足以证明他是个正常人。听到五千块钱的巨款，哪怕是正常人也无法拒绝，更别提靠捡垃圾为生的流浪汉了，头点的如捣蒜一样。得到对方的同意，张国全彻底放下心来：“你住哪里？我怎么找到你？”

“桥…桥洞…”“桥洞？”

张国全立马明白过来，怪不得会半夜看到往河里扔东西的方哲那伙人了。正常的人，有自己的家，会正常睡觉，自然不会注意外面的情况，即便贴了全城的悬赏单，也很难得到有用的线索。恐怕，连方哲也没有想到，他们所做的一切，会被一个不正常的人看到。现在流浪汉是谢军案件的重要人证，张国全必须得重视起来。之后，又问了一些细节，流浪汉大致都能回答上来，他觉着差不多了，掏出二百块钱，对流浪汉说：“这二百块钱是额外多给你的，你找个旅馆，暂时这几天别在桥洞住了。”

这样做，是方便他能够快速找到流浪汉。有这样的好事，流浪汉当然不会拒绝。让公司的人把流浪汉，带到距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小旅馆里，张国全回到办公室，立刻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胖子，马上开上你的小轿车来公司接我。”

“去哪？”

“我请你洗澡。”

“洗澡？哎呦，张总可真有心情，要洗澡也得等军哥出院吧，再说，哥哥自家有足疗店，舒舒服服的还能按按脚，跟你去洗哪门子澡。”

“别废话，带你去大地方洗。”

“大地方？有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