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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天降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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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大惊失色,却无一人敢上前来为张友亮求情的。叶辰坚决的态度,让这些察言观色的人望而生畏,哪里还敢为其他人哪怕多说一句话的。张友亮吃力地抬着头,看向丞相章邯,双眼充血,内心有多么地不甘心。昨天双方还要结为亲家,共同举事,将儿皇帝给弄下来,可现在在看这些人的嘴脸,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愤恨。就在禁军甲士要将他押出去的时候,丞相章邯缓步上前,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袖,慢吞吞的行礼作揖。“且慢!”

张友亮听到这两个字,内心无数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突然就燃起了一团星星之火。文武百官将注意力转移到章邯的身上,面露喜色,比拯救自己都要高兴。叶辰端坐下来,冷哼了一下,抱着看戏的心态,假装眉头紧锁的一脸狐疑。“丞相,还有什么事?”

“陛下,张友亮虽有因为疏忽犯了不少的罪,但其情可悯,罪不至死,更不能达到满门当诛的地步。”

章邯说话的语气十分缓慢,似乎要让文武百官都清楚地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小子,想搞死我的人,没门,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其一,户部各司的事情,张尚书的确有不察的地方,无可辩驳。其二,至于排除异己,将其亲属安插到户部各司的罪状,臣认为尚书大人并无过错,大家都是同僚多年,很清楚尚书大人的为人,乃是公正不阿,实乃我大周的忠臣,至于有部分下属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犯了国法,也只是极个别。”

章邯亦步亦趋,剖析叶辰赋予张友亮的三大罪状,在文武百官面前,树立起他百官之首的形象。为了不让跟随他的人寒心,他也必须这样做,方才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陛下,至于陛下说的忤逆圣命,贻误军机的事情,怕是陛下有所误会。臣可以担保,这件事上,张尚书一直都亲力亲为,并没有要延误军机的事情发生,若有,也是其下属之过。”

“虽然张尚书的确跟陛下说的这三条罪状没有太多的关系,但也不能就此放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以为,可以小惩大诫,以观后效。”

章邯不慌不忙,每一段话都针对叶辰,让文武百官也跟着附和。“臣附议……”“臣等附议……”叶辰对章邯出来为张友亮说情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若是他不这么做,反而更奇怪了。“丞相,朕已经下了旨意,你却带着百官要挟,是想要忤逆朕的旨意不成?”

虽然早就料到了,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了,否则就没办法瞒过去。更何况,他早就有了计划,就坐等对方上来这样说。鱼儿既然已经上钩,自然要好生地对待。“臣不敢,臣只是据实禀报而已,况且张尚书对朝廷有莫大的功绩,就算犯了错,罪不至死,更不能满门诛杀,如此会寒了百官的心,臣这是为陛下着想。”

“如此,朕还错怪丞相咯?也罢,这件事朕已经明了,先将张友亮押下去,听候发落吧。”

最终,张友亮还是被禁军甲士给压下去了。至于他是否要被斩杀,或者株连张家,叶辰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章邯见叶辰如此处置,当即松了一口气。“老夫可是丞相,你这无知小儿,也应该知道老夫的厉害了吧。”

他看向身后的文武百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此时,他借着百官的气势,再次发难,询问叶辰要如何处置张友亮。“丞相不用操心,待这件事查明后,自然会给你一个答案。”

次日的朝会,张友亮再次被押上大殿来。叶辰早就拟好了圣旨,将其交给吴公公,并打算让他在朝会上大声地读出来。经过一夜的时间后,文武百官显得坐立不安,他们都摸不准殿前的这位皇帝,到底要如何处置张友亮。就连章邯都有些吃不准,昨天的朝会,虽然将了一下叶辰,但他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这一夜,他是辗转反侧,根本就没有睡着,到了现在,都有了黑眼圈,没精打采的样子。其他人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尤其是那几家参与到盐巴事件当中的世家,更是心惊胆战。他们连夜去了丞相府,与章邯议论了一夜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来。章邯只是在提醒他们,一旦张友亮被斩首,他们就会启动计划,并开始着手将楚平王接回来。此时,大殿上的气氛十分沉闷,文武百官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先说话。叶辰端坐在龙椅上,并让吴公公宣读圣旨。当圣旨读完,众人一脸惊愕,惊惶失措起来,他们完全不相信叶辰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仅仅是要罚没各大商行和各大世家十万两白银,各处商行的话事人也要被斩首示众。“陛下,不可,万万不可……”“陛下,户部若是没了尚书大人,将是我大周的损失,恐怕到时候牵连甚广,甚至殃及我大周黎民百姓。”

果不其然,正如叶辰所料,章邯又跳出来,带着文武百官一起发难。“好了,朕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若再有人求情,连同一起押送监狱。”

叶辰响彻云霄地话语,顿时让大殿内鸦雀无声。“陛下,陛下误会臣的意思了,臣以为,张友亮连降五级,也并无不妥,罚没十万两白银,也是应该的。但臣担心的是,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空缺出来,只怕会严重影响我千千万万的百姓啊。”

听完章邯的话,叶辰微微一笑,掷地有声地说道:“这一点,丞相就不必担心了,朕已经有人选。吴公公,宣吧。”

随着吴公公高亢地声音响起,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大殿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道明当初离开之时塞给叶辰的纸条,上面写的名字,正是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这是谁?臣为何从未见过,陛下是不是天草率了。”

“住口,丞相,陛下圣旨已经下达,你作为丞相,还要忤逆不成?”

旁边的吴公公大声喝道。章邯低头,不敢再说话,在他心里,能够保住张友亮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奢望保住他的官位。可这吴公公的态度,却是让他有些恼火,显然这枚棋子已然背叛!只是对各大世家的惩罚,的确已经是伤筋动骨,十万两白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得到的。退朝之后,文武百官纷纷簇拥到章邯面前,行色匆匆,面露怯色。所有人都在担心这次惩罚会带来恶劣的后果,而且各大商行经过这件事情后,肯定不敢在造次,以后的生意没有了,银子也就断了来源。这一点对文武百官来说绝对是釜底抽薪的,没了银子,也就没办法疏通各个环节,想要做成大事,也就更加不太可能。“完了,完了,这是要变天了……”“叶辰小儿,断我生财之道,我要杀了你……”“可怜掌柜的就这么死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各大商行纷纷关门,没有了话事人,生意也就暂时没办法做下去。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未来,既然未知,自然会在每个人的心里种下恐怖的种子。就是章邯本人也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也更加地促使他心中那坚定的想法。不日,西子湖天降异象,百姓纷纷传颂一首歌谣,一时间,整个大周处在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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