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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汴京诡案录 > 第二百一十章 蛛丝连(5)

第二百一十章 蛛丝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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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么简单吧?”

掌柜脸上露出笑容:“小官人,到底从事何种营生?”

柳素鳞抬眼,用不屑的眼神看向掌柜,而掌柜继续道:“穿纨绔的可不都是纨绔子弟,再怎么演,小官人还是盖不住你身上的锐气。”

所以说,这种演泼皮的事就该让江舟刻来。好在柳素鳞看出,掌柜也不是试探而已。既然对方知道自己不是汴京城里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那就这么办:“掌柜最好不要深究,否则大理寺衙门里就会多张状纸。”

“小官人是官府之人?”

掌柜慎重地询问,柳素鳞却道:“我若是官府之人,你这当铺现在已经没了。”

掌柜暗暗松了口气,但他对柳素鳞的深浅一无所知,于是道:“既然不是官府,那状纸从何说起?”

“太平兴国八年六月十三,梁大年将在你家当铺典当一只汉朝的漆盒,你们以假换真,被状告至开封府,罚银一百贯。同年八月十五中秋,梁大年夜宿饮酒,不审摔入汴河淹死。仵作验尸,发现梁大年后脑有伤,口鼻之中无泥沙,显然是被人杖毙后丢入水中。”

柳素鳞随口背诵自己记下的案卷:“掌柜你说这案卷落入柳素鳞手中,会如何?”

“小官人来此,不是为了生事的吧?”

掌柜听说过柳素鳞是怎么只看卷宗,就将何连兴给抓入牢狱,这案卷若是落如柳素鳞手中,他们在这里的生意,只怕也做不了:“还请不要为难小的。”

柳素鳞目光落回那盒丹药,道:“那就看掌柜的收不收此物。”

掌柜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终于问道:“这东西,当真是小官人从贺彭越那里得来?”

柳素鳞却将东西收了起来,起身准备离开:“算了,掌柜无心,鄙人也不强求。”

“公子稍等!”

掌柜叫住了柳素鳞,似乎下定决心,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跟我来。”

而柳素鳞回首时,刚好看见掌柜眼底的杀意。看来确实找到了有趣的线索呢。柳素鳞在掌柜这边查案时,花辞镜看完了何连兴的卷宗,对此人有了大概了解,决定去找辛吉。毕竟何连兴案结后,他的那群朋党,也因徇私枉法各自发配,汴京城里,与他最熟的,反而只剩辛吉。不过跑到刑部,却发现辛吉不在,问过其他捕快,都说辛吉亲自上街去巡视了。花辞镜又在汴京城四处寻找,这才在御街上,看到货郎打扮的辛吉坐在某个屋檐下,眼神似有若无地盯着什么地方。莫非辛吉在查案子?花辞镜想了想,假装对货感兴趣,走过去小声道:“辛叔,我有事找你。”

辛吉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花辞镜,点了点头:“头低点,别被人认出来。什么事?快说。”

花辞镜顺着辛吉的目光看去,发现辛吉居然盯着对面的小茶楼。而那茶楼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只好道:“辛叔在查什么案子?”

花辞镜知道何连兴的案子急,但也没那么急,反倒是方才在刑部,那些捕快都说辛吉是巡街,并未说是在跟踪。这让花辞镜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案子,让辛吉居然连同僚都瞒着。辛吉却只是盯着茶馆。花辞镜见状,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抬头往茶楼里细看,里面的人都平平无奇,谈笑的样子也看不出什么特殊。辛吉见她这样,知道若是不给个话,只能坏事,于是道:“要看手。”

花辞镜奇怪,抬眼看去,这些人的手有什么问题?“有人在用茶水写字相谈。”

辛吉这么一提示,花辞镜当即发现两人特殊。那两人一个慈眉善目,一个仙风道骨,都是长须冉冉,相谈甚欢。花辞镜再仔细看,突然觉得其中一个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慈眉善目的,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还记得少爷跟郡主的婚仪吗?”

辛吉这么一说,花辞镜当即想起:“对,像秦王殿下身边的管事,周侍生!周公公!”

是的,辛吉盯着周侍生。上次段才秀带着从秦王府偷出的半月币找了柳素鳞,柳素鳞那时候试探了秦王,发现秦王言辞之中有所隐瞒。柳素鳞本想让金市东看着秦王府,但想到金市东有时候办事总是少根筋,而秦王是他的舅舅,也是他的岳父,柳素鳞不放心,最后只能拜托辛吉。于是辛吉假装在外巡逻,实际上则一直盯着秦王府。“周公公难道有什么兄弟?”

花辞镜半开玩笑半认真,一方面她见过周侍生,这位公公非常小心谨慎,不管是对什么人都和和气气,受了气也从不气恼。婚仪那几日,这位公公忙里忙外,好不辛苦。至于认真,则是她清楚,辛吉行事谨慎,没有恰当的理由,是不会跟着周侍生的。辛吉脸色沉重,却问了花辞镜一个看似不相干的话:“郡主今日可好?”

“柳鱼儿跟郡主可恩爱了,今天天还没亮,柳鱼儿偷摸起来办案,他却不知道,那时候郡主起了大早给他买荷花酥。”

花辞镜颇有几分遗憾道:“本来说好我跟金市东也有份,结果我都出来忙前忙后了,还是没见着荷花酥。”

难怪郡主起得这么早,估计是柳素鳞把她吵醒了。今天大早,不知何故,周侍生披星戴月地出了王府,随后就去了公主府。没想到今天郡主竟然自己独自出府,于是周侍生尾随了郡主一路。等郡主买了荷花酥,又假装偶遇,把郡主拉到了无人之处,不知谈了些什么。之后辛吉就见郡主失魂落魄地走了。“到底怎么了嘛。”

花辞镜好奇,辛吉却道:“到时候你自己去问少爷,现在这还只是他的家事。”

最好只是家事。辛吉并不是花辞镜和金市东,他非常清楚,官家非常忌惮身为储君的秦王。要知道,官家上位,逼死了太祖皇帝的子嗣昭皇子。对秦王是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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