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郗婷也上班了。牢蕊进来，看了一眼任务单子。“你们两个人干，我有事。”

牢蕊转身就走了。两个人进化妆室干活，十点多出来，郗婷说去医院，就走了。唐曼本想问一下牢蕊，昨天在医院出现的情况，但是没机会。她犹豫了一下，去了小楼，进小楼，进刘举的房间。刘举已经准备酒菜了。唐曼坐下，喝茶。“丫头，有事吧？”

刘举问。“是呀，刘师傅……”唐曼把发生的事情说了。刘举侧头看了唐曼半天说：“好，好事，一会儿陪我喝一杯，一个人太孤单，这些年来，没有人陪着我，现在到是好，一来都来了，你师傅，你，还有……”刘举说到一半，没往下说。唐曼也没有多问，在这儿，好奇心再大，你也得忍着。喝酒，刘举说：“《最后的晚餐》知道吗？”

刘举突然问这个，把唐曼都弄得一愣，在这儿谈艺术吗？似乎有点不合适。“知道，达芬奇的画儿。”

唐曼说。“这幅画儿有什么讲究吗？”

刘举喝口酒，“嗞”的一声。唐曼摇头，她对画儿，确实是不那么懂。“尸眼又叫最后的晚餐，但是有人喜欢叫618眼，其实，尸眼又叫黄金眼，可以预测死亡，还有要发生的事情。”

刘举把酒干了，唐曼马上倒上。“刘师傅，怎么叫最后的晚餐，又叫618，又叫黄金眼呢？”

唐曼确实是不明白了。“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用了黄金比例，尸眼是阴阳相割，阴阳割世事，知晓人生前后事，0.618是黄金分割，所以又叫黄金眼，当你身上的阴阳不同时，就是说，阴的比例是0.618的时候，你就可以预测世事了，你能看到要发生的事情。”

刘举说。“人要是阴阳失衡了，那不是出事了吗？”

唐曼问。“这个阴阳指的不是人身体内的阴阳，而是意识中的一个阴阳分割，你昨天恰好就是黄金眼出现，黄金分割完美的出现。”

刘举说。“怎么控制？”

唐曼问。“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时间长了，久了，你就会懂了，说不清楚的事情。”

刘举给唐曼夹了菜。“那我看到的张然，真的会疯吗？”

唐曼问。“拭目以待。”

刘举很淡然。唐曼从小楼出来，心里是乱七八糟的。办公室主任在唐曼上车的时候，突然叫住了她。唐曼站住了，办公室主任走过来。“唐曼，张场长的事情，如果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师徒的。”

办公室主任咬着牙说。“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唐曼上车，开车就走了，没理他。唐曼回西城，给黑猫买了猫粮，毕竟是活过来了，就养着吧。那黑猫一直对唐曼不友善，但是吃了猫粮。唐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还有十天就过年了。郗婷打来电话说：“张场长疯了。”

唐曼一愣，问在什么地方？郗婷说在新华大街。唐曼开车过去，果然看到了，郗婷和家属跟着，劝着，但是没有用。张然一会儿哭，一会儿叫的……唐曼摇头，给郗婷打电话。郗婷上了唐曼的车。“已经这样了，没办法了。”

唐曼说。郗婷不说话，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无法解释，郗婷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说法。“小姐，我想问你，这和你和师傅有关系吗？”

郗婷问。“你说呢？我和师傅是那样的人吗？”

唐曼说这话，其实是没有底气的。这事虽然不是唐曼所做，说是江曼所为，这也……郗婷没再问，下车走了。唐曼开车回家，一直没出来。这一夜，牢蕊是没闲着，她在停尸厅发现了脚印，脚印左脚是半只，右脚正常。因为撒的那东西，只是在停尸厅的一小段，后面就没有了脚印。牢蕊一夜没闲着，四处的找人。监控中，反复的看，脚印出现了，但是没看到人，怎么能找一这个人，牵灵人，恶风。天亮了，牢蕊到办公室，在沙发上，睡了。唐曼和郗婷上班，牢蕊才醒，郗婷出去给买早餐。牢蕊突然问：“丧码你研究明白了吗？”

唐曼说：“一直没动。”

“你空了研究一下，研究明白了告诉我。”

牢蕊很疲惫。郗婷回来，牢蕊吃饭，等任务单。任务单子派下来，是地室停尸间的一个整尸活儿。唐曼心里也明白，这是主任的报复，张然疯了，主任代理场长。牢蕊看了一眼说：“退单。”

退单，是可以的，就是说，任务完成不了，但是主任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