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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以刚试刚伤北邑,夜观禁河醒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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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定麟回到寝宫,只见皇后平卧在榻上,太医正开完药准备离开,见霍主到来,赶紧躬身说道:“霍主,皇后心脏急猝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已服完丹丸,静休几日便会好。”

然后告辞离去了。

霍定麟走到榻前,拉住皇后的手说道:“英菲,感觉怎么样了?”

皇后睁开眼睛勉强笑道:“无妨,老毛病了,这几日见霍主为国事操劳,今日又让孜儿和仲儿都去朝会,一时有点担忧,故而触发了老毛病。”

霍定麟见皇后是老毛病,便不想改变原计划,干脆如实告知皇后自己将去禁河的事情。

皇后知道这是不能耽搁的事情,只说到:“禁河之行,非霍主去不可吗?”

“那是自然,孜儿和仲儿年纪尚轻,功力尚浅,我霍裔之中目前最能靠近山顶的,就只有我自己了,自古以来禁河顶就是无人能上去的,我若不能,别人更加不可能了!”

皇后便不再说话,她知道这将是一场最难以预料的出征。

霍定麟起身走到案台前,写好一封留给太子霍孜情的信,封好后交由韶英菲,说道:“英菲,明日我将启程,一个月之后,如果我没有返回,你就将此信交给孜儿,他会知道该怎么办。”

皇后收好信,眼圈一红,不自觉地哽咽起来,慢慢说道:“霍主此次出征,切记一切以性命为重,我相信所有的难题将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霍定麟俯身紧紧地拥抱着她,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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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此次出行对整个霍裔的影响降到最低,霍定麟决定轻装出行,不坐马车,单人骑上骅骝马,只带五纵人马,在去往禁河边的途中,每行一日地,便留下一纵,便于往前的过程有需要求援时能得到快速支援,算好五日的路程,刚好最后一众将随霍主到达禁河边。

大将军眭旌主动请缨。

“霍主,请让我随您前往,我已熟记往返的路途,可以加快行军的速度。”

出发前一天,眭旌求见霍主,诚恳地说道。

“大将军,此次出行确实是一场出征,但是归期不定,朝中不可没有镇守大将!”

霍主心忧霍族正常的秩序。

“我霍裔近十年来无一战乱,各地秩序井然,料想近来无事,另外有相国和太子主事,料想必无大乱!”

霍主陷入了迟疑,他不是没有想过让眭旌一同前往,眭旌虽然平民出生,但天生力大,从小被送往霍山脚下的燧人神庙修习熠金术,且熟读兵书,年仅十八岁时就已经在全裔的武考当中脱颖而出,被选入霍主的护卫队,想必在熠金术的造诣上,已经仅次于霍主。

而此次参悟进入禁河的办法中,霍主曾想到以熠金术之威力来打开一处通道,若有眭旌同在,成功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但是,霍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太子还年轻,相国年事已高,眭旌跟随他十余载,是他最信任的大将,此时只宜留在霍城中。

见霍主迟疑,凭着十余年对霍主的了解,必然不会改变主意,于是退而求其次。

“霍主,此次即使有犯我霍城之敌,想必也会来自禁河方向,既然本次会沿路每日驻扎一纵人马,我愿驻守在中路,前可以接应霍主,后可以支援霍城,同时还可以将禁河的消息及时传回霍城。”

眭旌如是说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霍主终于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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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霍定麟的计划,所有人马按部就班地在几日之内到达预定地点,最后霍定麟及一纵人马来到最近的禁河边,一处地碑上写着“流沙口”的地方”。

这一纵的领兵是霍定麟的随身护卫队长,姓韶名北邑,是皇后韶英菲内侄,年方二十八。

韶北邑胆大心细,为将门之后,自幼习武,深得霍主及皇后喜爱,已跟随霍主十年之久。

霍定麟带着韶北邑在禁河边观察了半天时间,望着坚硬的岩石,毫无头绪。

“霍主,要跨过禁河,除了打通悬河的峭壁,还有就是翻越过去,若是能找到翻越过去的上去通道,想必到了悬河之顶,恐怕还是难以过河。”

韶北邑如实说道。

“是啊,悬河之顶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霍主摇摇头,说道,“我从古书及霍山幻境中所悟,均没有翻越过去的任何办法。”

“我们不妨先用熠金术试一试这坚硬的岩壁!”

韶北邑年少力强,不肯罢休,意欲一试。

“也只好这样了,北邑,熠金术之要领在于火候掌控,施展熠金术是一场体内能量的消耗,你可知晓?”

霍主询问道。

“回霍主,我了解熠金术的这个要领,只是惭愧的是还一直没有过真实发挥一半所学的时候,能否精确地掌控确实难有把握。”

韶北邑此话不假,不到危急时候,确实不会犯险。

“今日天色已晚,先安排将士们安营扎寨,休息一晚,你今晚将所有军士中,在熠金术方面的造诣登记造册,便于明日安排。”

霍主吩咐道。

韶北邑领命之后自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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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霍定麟选取禁河边一处开阔的位置,命令军士们均退后半里,只留下他与韶北邑二人。

他先已令军士在该处摆上了一桌祭品,霍定麟点上三支香,虔诚地向禁河方向作揖三次,说道:“我霍裔自生长在这片土地以来,禁河就是我裔的守护之神,今日为探得危害我裔之根源,不得已要寻求穿越禁河道,祈求神灵宽宥!”

随后霍定麟开始调整呼吸,施展熠金术,此次只用轻微功力,但也见一道赤焰般的火光扑向悬河侧壁,只听得“嗡嗡”一声,在坚壁之上只留下一个半丈直径的圆形烧焦黑印。

第一次的尝试让霍定麟并不惊讶,毕竟所发功力也有限。

第二次,霍定麟加大功力,以平时能够催倒一棵三丈树木的功力朝开始的位置击去,只见焰火般掌力击中崖壁之后,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伴随着“轰”地一声,韶北邑立即运功,这才使自己抵挡住了反射回来的气流,半里地外的军士也清楚地看到了这道光芒。

他们二人再次查看击中之处,只看到凹进去也不过两公分之深,这让他们十分失望。

让霍定麟惊讶的不只是这一番发力,只取得了两公分的进展,而且明显感受到了越是发力,越是有一股吸力将自己吸向崖壁。

韶北邑见霍主如此惊讶,连忙说道:“霍主,且休息一会,我来继续发力一试!”

霍定麟急忙说道:“北邑,不可发力过猛,我刚才明显感到有一股吸力,我怀疑越是发力,这股吸向崖壁的力量就越大!”

韶北邑听到霍主这么说,也是有些惊讶,他自己明明感受到的是从崖壁传来的反射之力,不可能有吸向崖壁的力量,故而没太将霍定麟所说放在心上。

韶北邑急于求成,足足运上了一半的功力,毫不犹豫的向霍定麟所打位置攻去,随着一声巨响,霍定麟大叫一声:“不好!”

他意识到韶北邑发力过猛,产生的吸引力自然不小,果不其然,韶北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朝着崖壁飞去,霍定麟赶紧一掌朝着韶北邑的身体与崖壁之间的空间打去!

霍定麟的掌力减缓了韶北邑被吸向崖壁的速度,刚好在霍定麟赶到的时候一把拖住韶北邑,将其平稳的托到地上。

虽然没有酿成大祸,但明显韶北邑受到了巨大的反击力才从吸力中摆脱出来,此时已经面色煞白,口角流出一丝鲜血,霍定麟料定是他内脏受损,急忙封住他的郄门穴道,让他盘坐下来。

“果真不出所料!”

霍定麟心里念叨:“此前令卫士们退出半里地,就是担心有此类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影响军心。”

韶北邑的勇气令霍定麟感到欣慰,但没有把他的叮嘱放在心上,他不由得一叹:“一意孤行终有悔,欲速则不达啊!”

他一边拿出响箭,射向天空,召唤一纵卫士们前来,一边叮嘱韶北邑道:“今日之事,切勿对任何人提及!”

韶北邑轻轻点头,此时他才明白霍定麟只留下他和自己在此的用意,由衷地钦佩起来,同时也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无比的懊恼。

此时霍定麟走到刚才两个人所击中的崖壁上一看,此次两人三次击打,凹进去不过两三寸而已,如果要靠这个办法打通禁河,岂不是要付出上万人众的生命?

想到这里,霍定麟不寒而栗,决定此事绝不可再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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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霍定麟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自己在霍山幻境中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那日所听到的:

“固为金山天地生,奈我裔人不得行。

天赐熠金为我用,只为生死忘我并。

上天有德不得为,感恩零涕泪湿巾。

一线生机在河中,绵延纤木路无尽……”

“只为生死忘我并……感恩零涕泪湿巾……”

他恍然大悟,今日之事,应该正是验证了“只为生死忘我并”这一句!若在危难之际,大量飞蛾扑火式的攻击去打通禁河悬壁,是有可能,但上天有德,告诫自己不可用,随行的军士家人会对自己感激涕零,何况现在还没有到霍裔最后的时刻,那就只剩下“一线生机在河中,绵延纤木路无尽”一句了,这也是他始终悟不出来的地方。

军士们已经入睡,今夜是一个半月圆之夜,周遭一片寂静,只有那四周的篝火是有生命的,顽强的向上窜,时不时的发出树皮烧裂的“啪啪”声音,似乎要去迎接那淡淡的月光。

霍定麟仰望着天空的半月,思量道:“我霍裔之人是谁第一个在这禁河之边看到了这轮半月?这轮半月又是哪一年第一次将月光投放到我霍裔的土地上?它高高在上,肯定是知道禁河的那一侧是什么样的世界的,不是吗?那边真的是我们霍裔的末日吗?”

此时的禁河之顶,已经开始有了云屯雾集的景象,每天都会是这样,先是一缕缕的雾,慢慢地升起,雾气较浓的地方开始形成白云,白云慢慢地又向四周飘去。

近段时期以来大家看到的禁河顶的浑浊之气,在夜晚是会消散,而又在日出之时出现,现在离日出还有一个时辰,所看到的还是一片清澈的景象。

“如果每天每时每刻都是这样多好啊,千百年来都是这样,可如今?”

霍定麟叹息着。

他再次盯着这些云雾,突然,他发现每日看到的雾气升起似乎另有玄机,看到的禁河顶与白云之间的雾气,似乎不是禁河的每一处位置都有升起,而是自西方漂流而来一样,只是雾气很薄,看上去全部是禁河顶升起来的,他沿着飘来的方向,向西侧望去,这种感觉更加地强烈,他站了起来,远眺着,似乎可以看到雾气的源头。

想到只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要出来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立即取来笔墨,留下一封书信放在地上用石头压住,交代所有的人马需原地待命,不得擅自行动,然后带上佩剑,悄悄地走向骅骝马,离开了这一纵人马,朝西边而去了。

他一直抬头观察着云雾,果不其然,越往西边走,云雾似乎要渐浓,走了快半日,他肯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远处雾气最浓的地方,雾气还向那个位置的更西一侧的方向飘去。

“果真如此!”

他暗自惊喜,想道:“只要找到雾气升腾的确切地方,相信会有玄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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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在了日出之前赶到了这个中心的位置,即使站在这里,如果不仔细看,也难以发觉这些雾气居然是从这里升起,然后飘向东西两侧的,他观察着这个地方的崖壁,似乎没有什么与其他地方不同的,除了离地约十丈的位置有一簇草木,这种景象在其他的地方也有过,虽不多见。

他下马走到崖壁边,向上望去,似乎那簇草木的地方稍有平地,但这个高度是不可能轻松上得去的。

他想:“在雾气的源头,有这一簇草木与平地,绝非偶然,一定要上去一探究竟。”

这会很冒险,一则目测的高度不会很准确,二来自己没有带随从,一旦失败,很难得到救援,但此时的他已经等不了那么多了,他深知骅骝的悟性,一旦他出现意外,骅骝是会跑回驻地的。

他走向骅骝,轻轻地抚摸着马的鬃毛,骅骝似乎知道了主人的意图,用鼻子在主人手臂上噌了噌。

霍定麟决定选取约五丈高位置的一小块突出的岩石作为跳板,分两次往上跃,他运足功力,在离崖壁三丈之远的地方一跃而起,在选定的位置再一蹬,只朝着那处平地飞去,他伸出左手,准备随时在接触到崖壁时去抓到一块能攀爬的崖石。

他做到了!

虽然已经在崖壁上攀爬住了,但距离上面的平地还有约三丈,当他手接触到崖壁的时候,感到一阵冰凉,水!是的,他发现了崖壁是湿漉漉的!

有水就证实了他的猜想,他心头一喜,瞬间觉得力气十足,不再停留,再次运功向上发力,一举落到了平地之边缘,看到了那簇草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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