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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鱼米之乡百姓欢,近年少雨遂王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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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定麟没有能够到达的遂域,也是一个充满着神奇色彩的地方。

在这片土地上,自从姱娥女神治水成功之后,她的后裔就建都遂甸,统领各邦,将所有的属地城池,按照沁河、崀园河与兮阵河的自然分布,分为了沁河邦、崀园邦与兮阵邦三个邦国,千百年来三邦一甸制就在遂域稳固下来了。

据说流传在遂域的沁园阵心法,就是根据姱娥女神治水之术推演而出的,从心法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沁园帮地处遂甸西南侧,多有丘陵,河水流经之处形成山谷,山谷暖风习习,四季如春,有着常年花开遍野,山势稍高之处便是高山密林,山珍野味无数,山的顶峰却有常年的积雪,每年夏季融化之时,便是山林溪水潺潺涌动之时,给蒸发量大的沁河及支流补充水量,也给山谷之下的地下暗河源源不断的供给。

沁园帮是三邦之中唯一一个丘陵、高山众多的邦国,也是将沁园阵心法运用到武学中最有成就的,历代崇武,每十年举行沁园皇家武会,以比试沁园阵的威力,由威力最猛的皇家子弟接任邦王。

去年沁园邦武会刚过,上一任邦王遂璠年方四十,这十年间忙于邦国政事,修炼已有耽搁,但十年间竟无超越之人出现,故此十年,仍将由遂璠继任邦王。

崀园邦地处其余两邦之间,其流域的崀园河也是遂域中最大的支流,流域内湖泊无数,支流成群,故而盛产鱼虾。

自古以来,由于男人们一次外出捕鱼需要几日时间,照顾家人及处理家族中事务的责任便落在了女人身上,久而久之,便形成遂域中唯一的女性掌权的文明,即使随着造船技术已经高度发达,而且捕鱼为生变成了半捕半养殖的方式,已经不需要男人在外长年累月地趁波逐浪,但是女性当家作主的生活方式并没有改变。

崀园邦邦王由女性担任,历代以长女接任为世袭,当朝邦王位已传至遂蓓一。

邦王遂蓓一继承崀园邦邦王之位不过两年,年轻但气盛,励志为崀园邦做出一番贡献。

最东侧的支流名曰“兮阵河”,流域所在的兮阵邦也是全遂族最为富饶的一个邦国,这里地势平坦,沃野千里,若说崀园邦是“鱼”之乡,那兮阵邦就是“米”之乡了。

这里也是遂族最开始从事集体劳作的地方,由于每一块田地都非常宽广,单独一个家庭难以耕种,于是几百年前,当时的兮阵邦邦王便鼓励各个村落或者村落里面的一个组队,全部联合起来,再又分工协作,农忙时节,有的专门耕田,有的专门插秧,有人专门转运农田物资,几百年来,这里农耕文化高度发达,人们生活无忧,虽然耕种十分辛苦,但受上天眷顾,风调雨顺,常年粮食满仓,实属无忧无虑的天堂之邦。

在这物产丰饶的土地上,百姓高寿者甚多,邦王遂柏宁便是其中之一,年过古稀之年的他准备在下一个丰收季节来临的时候,将王位交给自己的继承人,准备安享晚年,但或许,今年开始的这场异象使他的这个计划只能暂时耽搁了,这片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来的土地上,从今年年初开始,也跟着遂族其他地方一样,河流水位开始下降,平时降水也在明显地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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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遂甸皇宫内,对此异象的担忧,已经比三大邦国更加地强烈。

由于靠近禁河,他们能最早察觉到河流水位的下降。在禁河边朝拜修行的人们,对瀑布水量的减少非常地清楚,从姱娥神潭腾起的水花就知道。

人们行走在禁河旁边的时候,禁河之顶的异象也会在晴天看得很清楚,那毕竟是千百年来未曾出现过的景象,甚至连遂域所有的古书上,都没有过记载,此等怪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遂甸。

月前派往禁河东西两边观测的官员已经回到遂甸,如实报告了看到的情况,几乎与遂甸周边的情况无异,而遂王遂长川派往三大邦国询问当地详情的使臣,都无一例外地在半路途中就遇上了各邦派往遂甸汇报异象的信使,所以早早地就返回了遂甸。

说到最着急的莫非遂王遂长川了,十年前王后高龄产子,在生下小皇子遂冰荫之后,由于失血过多而亡,遂长川在来不及感受中年得子的喜悦时,就要承受丧妻之痛,十年来,本来就郁郁寡欢,如今之异象,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好在长女和二女已经长大成人,长女遂冰溪由于不羁的性格,绝不是能养在深闺的人物,成年后又在三大邦国中研习沁园阵武学心法,尤其在沁邦与崀园邦,深受习武之风与母系掌权的影响,更加盛气凌人。

近年她已经回到遂甸,在父亲的安排下,镇守在遂甸之南的墚堡,防范修习沁园阵心法而走火入魔之人。

这几年遂王遂长川的郁郁寡欢,使自己在朝中的威信大减,幸而有遂冰溪时时回朝,替父亲处理了不少政事,也在无形中弥补了许多失去的威望。

二女遂冰楠,今年也已经是二八的年华,与遂冰溪不同的是,她虽然熟读沁园阵心法,但却未运用在武学上,而是善于参悟其中为人处世、贯通古今的道义,以至于遂长川遇到难题时,时而会与遂冰楠商议,每每听到遂冰楠讲到精彩之处,遂长川不禁暗自感叹此女若为男子,必是遂族王位的最佳继承者。

而遂冰楠,并不是权力的欲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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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冰溪和遂冰楠前不久被遂长川派往禁河边,分别沿着东西方向去查看禁河异象,她们除了看到瀑布水量减少和禁河顶氤氲之气以外,也没有别的发现,只好又回到了遂甸向她们的父皇交差。

对于这一次的任务,回来后的遂冰溪还有些抱怨,认为这只是短暂的现象,没有必要太在意,于是在见完她父皇之后,便匆匆地赶回墚堡去了。

自从掌管墚堡以来,遂冰溪格外地高调,每次出行,都是带着数十人的卫士,其阵势都能赶上遂长川了!

这日,他们一行人刚出遂甸宫门不久,就碰到了在路上打闹的三人,那三人打闹也就罢了,还挡住了遂冰溪一行人的路。

走在前面的她的侍卫长,跟着她不久也学会了盛气凌人,见此情形,立即示意队伍停下,自己骑马上前去,对这三人骂道:“你们三个是什么东西!知道挡住谁的去路了吗?还不快滚开!”

没想到那三人并不理会他,还是继续自顾打闹,气得那侍卫长右手一挥,立即上来了七八个卫士,他们骑着马团团地将那三人围住,到了这个份上,那三人还是像没看到他们一样!

“鬼老大!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一招?我们怎么没有见过?”

“鬼老二、鬼老三,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你们看厉不厉害?”

“鬼老二,你觉得他这招厉害?你到他后面去,我在他前面,只要前后一夹击,这一招就破了!”

……

“混账东西!”

那侍卫长骂道,说完他们抽出长剑,向着他们刺去,但他们骑着马,这道路又不宽,没法同时攻向他们,索性,那侍卫长让所有的下马来,这一次他们齐齐地攻了上来。

谁知那三人并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各自转过身来,赤手空拳便将他们的剑招化开了,那个鬼来三还笑嘻嘻地喊道:“这几个小娃娃真好玩!”

遂冰溪见前方的情形不对劲,便到前面来查看,她骑在马上,将那三人看得很是清楚,那三人相貌丑陋,但招式犀利,每个人的功力都在她的侍卫之上。

现在的局势很明显,就是那三人在逗着她那八、九名卫士在玩,而且还没有使出全力,这倒是让遂冰溪很有兴趣,在一旁并没有制止他们,只是仔细观察着。

“鬼老大,鬼老二,这几个娃娃不好玩了!走不走啊!”

“鬼老三!你傻呀!要走也是他们走啊!又不是我们怕他们!”

听到这里,遂冰溪噗嗤一笑,想道:“这几人的相貌还真的配得上他们这个名字!”

那侍卫长听他们此话之后,便示意更多的卫士围上来,但遂冰溪立马喝道:“慢!都给我退下!”

卫士们退下后,遂冰溪来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们三人年纪最长的那个说道:“我们是鬼氏三兄弟!跟你去干干啥?”

遂冰溪正要说什么,那老三说道:“鬼老大、鬼老二,我们不跟女人走!快跑!”

他刚说完,三人便转身就跑,遂冰溪正要追赶,只听到他们三人先后“啊!”

地一声,像是中了暗器一样,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卫士们跑过去将他们翻过身来,等遂冰溪下马上前一看,她立马冷笑道:“怪不得身手这么好!原来又是练功走火入魔之人!”

“原来如此!”

那侍卫长说道,“幸好碰上的是我们!”

遂冰溪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三人的脸,想道:“这脸上肌肉扭曲,应该也是走火所致,若是能医好,凭着他们这一身功夫,还是大有可用的!”

于是命令道:“将这三人带回墚堡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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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这日,遂长川在姱娥神潭边再次视察回到宫中后,伏案闷闷不乐,遂冰楠走到书房中,知道父王又在为河水之事烦忧,便上前问道:“父王,河水之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我已查遍所有古书及典籍,关于河水的记载,除了姱娥女神的治理洪水,全无求水之道,”遂长川无奈地一声叹息,道,“我族之沁园阵法中也皆是驱水之道。”

“朝中大臣年岁大者,如何是说?”

“无一人知晓此事,”遂长川摇摇头说:“只有一些信奉巫术之道的邦国之人说是有事开罪上天,望朝中布下神坛,求风祈雨。”

遂冰楠深知少雨并非如此之因,但又不好直接否定,便转而说道:“此事暂且不说,那禁河顶之浑氲与瀑布之少水与少雨同时出现,两者必有相关的联系,故而原因我想肯定在禁河之中。”

“是啊!我想也是如此!”

遂长川也肯定地说:“只是自我遂族繁衍以来,就无一人能够上得禁河之顶,也不知如何是好。”

遂冰楠从小聪慧过人,这些日子也是在深思此事,眉清目秀的面容也显得有些憔悴,但掩盖不了她坚韧、不屈的性格,她心细如发,发现了一些端倪,向父王说道:“父王,从我们看到的情况以及各邦发来的情况来看,我们发现没有关于河水以及雨水水质变坏的情况,这一点很能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哦?”

遂长川眼前一亮,自己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若有所思地问道,“这说明……”

“这说明是什么阻挡了雨水和禁河之水,而不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了禁河水无法生成。”

遂冰楠斩钉截铁的说道。

遂长川也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说道:“那禁河之顶的浑氲又是怎么回事?”

遂冰楠摇了摇头说:“这一点女儿也想不明白,若河水在禁河之顶就已经浑浊,那么流下来的水应该也会是浑浊的,即使瀑布高达千丈,也不至于能净化河水。”

父女两陷入了沉默。

此时夜已深,书房中的蜡烛好几处已经熄灭,只剩下几盏油灯还在亮着,但显然燃烬的灯芯的灰已经盖在了灯芯上,灯火昏沉沉的 ,就像是白天看到的禁河之顶的情形,映衬着这种心情,让整个书房一片死寂。

这些日子,遂长川一直是这种状态,把自己关在书房冥思苦想,吩咐宫女没有召唤不得入内,唯恐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今日女儿在此,他不想在书房呆得太晚,他知道自己不去休息,遂冰楠也不会走的,于是打破了沉寂,唤来宫女,吩咐他们挑亮油灯,准备回寝宫。

两个在外等候的宫女赶紧进来,拿着长针挑去灯芯上的灰烬,书房瞬间明亮了起来。

遂冰楠还在思考着,遂长川心痛地打断她,说道:“冰楠,也不早了,先去休息吧!此事明日再议”

遂冰楠回过神来,随口答应一声,看到房间已经明亮,一个宫女还在挑着剩下的油灯,另外一个已经开始去换新的蜡烛,一一点上,这个场景瞬间触动了遂冰楠,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惊呼道:“父王!会不会是这样?”

两个宫女听到猛然地这么一声,惊得差点碰倒了油灯和蜡烛,遂长川也是一阵惊奇,连忙问道:“你想到了何事?”

遂冰楠一把拿着父王疾步走到一盏还没有挑亮油灯前,示意宫女将长针拿过来,接过长针指着油灯向遂长川说道:“父王请看,灯芯燃烧成灰烬,灰烬落下来盖住了灯芯,使得灯光变暗,同时灯芯的灰烬不会融化不到灯油里,所以除了灯光变暗,灯油却还是清亮如初!”

说完自己将灯芯上的灰烬拨开,灰烬即使落在灯油上,显然灰烬是灰烬,灯油是灯油,只是灯芯没有灰烬的覆盖,燃烧得更加自在,灯光自然越大了!

遂长川也难得地露出笑容,他知道遂冰楠此举指的是什么,说道:“你说的假如这灯光就是禁河之水?”

遂冰楠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还有,假如这灯油也是水,那不能融化在其中的物质是影响不了它的水质的!”

两个宫女听不明白他们两人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剩下的油灯挑还是不挑,剩下的蜡烛点还是不点,只能呆立在旁边,等候着。

遂长川一向相信自己女儿的直觉,这也算是这些天来最大的收获,至少可以让自己不仅仅是将河水及雨水的量,来作为唯一的思考点,伴随着出现的其他现象,也是要考虑的。

接下来,要思考的还是那禁河顶的浑氲之气了,那又会是怎么一回事?如今的发现还远不足以让遂甸及邦国人们的担忧有丝毫减少,现在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等遂冰楠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遂长川说道:“冰楠,明日一早立马派人通知你姐姐回宫,我们要商量下一步对策了。”

遂冰楠心想:“姐姐今日刚去墚堡了,再去叫她回来,她又得埋怨我了!”

但她为了不耽误父皇休息,连忙允诺道:“父王早点歇着,今日劳累,万不可有损身体!”

,然后准备退出房间。

遂长川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又叫住了女儿,说道:“还有,明日通知他一同前来!”

“他?”

遂冰楠似乎知道父王指的是谁,但又不敢肯定。

“城郊!”

遂长川留下这两个字,然后面色不再是遂冰楠进来的时候那么凝重了,他趁着遂冰楠疑惑之际,自己头也不回地大跨步先行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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