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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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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满心满眼地望着自家宝贝儿子,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与平日里对待陆知衍截然相反。陆知衍像是习惯了,浑俊逸非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安静而优雅地咀嚼着青菜。余非晚莫名有些心疼他,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肉放进他碗里。在陆知衍看过来时,女人宛如星辰耀眼的眸里布满了笑意,光彩夺目。顿时,他心里某根琴弦似乎动了动。余非晚淡然的收回视线,转而若无其事地看向陆修然,故作闲聊似的问了句:“修然,你查的是什么案子呀?”

穿书前,她并没细致末梢的看,只是大致翻阅,记住了一些主要剧情。至于书中关于陆修然查的什么案子……她嫌麻烦就掠过去了。但如今她成了局中人,自要关注些小事,兴许对她后期有帮助呢!陆修然刚要开口回答,旁边却传来瓷碗砸在桌子上的声音。只见陆氏将手中的碗磕在桌上,发出“砰”的声响。“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嘛!吃饱了闲的就去把碗筷刷了!”

陆氏狠狠瞪了余非晚一眼。在她传统的观念里,男人在外面的工作,女人是不应该插手的。而且,儿子回来她都没说上几句话呢!死丫头惯会插嘴!“家人间互相关心下,也不行吗?再者,修然的案子都破了,我好奇问问便是多嘴吗?”

余非晚不甘示弱地反问陆氏,气势完全不输。“还敢和我顶嘴,好的很啊!陆知衍,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为老不尊,没一点为人妇的模样。”

陆氏愤然地睨着陆知衍,企图他能帮着自己一起教训余非晚。“死丫头,你还瞪我!”

陆氏气急败坏,冲过去,抬手便要打。“……”余非晚眼角抽搐。她什么时候瞪她了?!在她准备动手的刹那,谁知陆知衍长臂一抬,在她之前挡住了陆氏落下来的巴掌。男人高大的身影牢牢把她护在身后。“陆知衍,你是要帮着你媳妇一起造反吗?”

陆氏脸色十分难看,恶狠狠的瞪着陆知衍。“娘,你要打就打我吧!”

陆知衍平静道。陆氏于他有恩,他断不会忤逆。可余非晚是他妻子,他亦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何况,她没错。“行了,修然难得回家一趟,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一家人安心吃饭。”

关键时刻,陆川不容置喙道。“娘,快坐下吃饭吧!等会菜冷了!”

陆修然忙伸手去拉陆氏手臂,出声打着圆场。见全家没人向着她,就连最心爱的小儿子也站在自己对立面,陆氏心里的火更蹭蹭蹭往上冒,“行,行!都向着这小贱人!你们才是一家人,我走行了吧!”

说罢,陆氏气得直接把碗丢在地上,转身就走。陆修然起身,想拦没拦住。眼看陆氏摔门回了自己屋。“余丫头,你别在意,你娘就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别管她,先吃饭,我去看看。”

陆川歉意地看了眼余非晚,就去找陆氏了。“大嫂,我替我娘向你道歉,她说的话你莫放在心上。”

陆修然不好意思地看着余非晚道歉。他娘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可再尖酸刻薄,也是他亲娘。“没事,我也有问题。”

余非晚没得理不饶人,微笑道。陆修然没被陆氏带歪,真是奇迹!“你不生气就好。”

陆修然松了口气,“大哥,你福气真好,能娶到嫂子。”

这夸的余非晚倒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嗯。”

陆知衍没反对。陆修然忽地想起什么,便同余非晚说起了案子,“县太爷接到报案,说是城北有一王姓富贵人家的公子莫名其妙死了,死相那个惨啊,大眼珠子往外凸,身上一股臭味……”说着,他脑海里浮现出王公子的死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哦,凶杀案啊!怪不得陆修然忙得连自己哥哥成亲都顾不上。余非晚追问:“他怎么死的?”

“哦,他啊,”陆修然低头扒了口饭,“被人拿绳子勒死的。”

要说王公子也真是倒霉,家里那么有钱,结果钱也买不来一条命。“他为何被杀?”

陆知衍接过话头,发问。“说是情杀,王公子追求一姑娘不成,想要强娶,却被姑娘的相好给杀了,杀人的绳子还放在自家床底下。我们查出王公子死因后,王家人就把那姑娘相好告上了衙门,县太爷把他下狱准备秋后问斩呢。”

陆修然把事情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余非晚思索片刻。依据她多年看刑侦片的经验来看,一般杀人凶手作案后都会销毁证据,怎么可能会把凶器放在家里呢?此事怕是有诡。“你能再仔细描述一下死者的死状吗?”

余非晚饶有兴致问道。陆修然只当她感兴趣,继续道:“死者脖子上有道明显的青色勒痕,整个人倒在地上,面部狰狞。由于死者家属都外出了,一天以后才发现,身上都有尸斑了。”

“你刚才说他身上有股味道?”

余非晚挑眉。面部狰狞…尸斑…这些症状似曾相识啊。“是啊,就是一股……”时间有点久远,陆修然也描述不出来那股从死者身上散发的若隐若现的味道是什么。余非晚接道:“苦杏仁味?”

“对!”

经提醒,陆修然猛地想起,不可置信得看向余非晚,“大嫂,你怎么知道的呀!”

果然如此。余非晚了然于心。不出所料,这位王公子十之八九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因为氰化物中毒死亡的表现就是面相狰狞,尸体表面出现红色尸斑,口中散发出一股苦杏仁的味道。余非晚从事医学领域,曾也见过由于氰化物中毒致死的患者,与陆修然描述的死者死法一模一样。“凶手招供了?”

余非晚避而不答。陆修然点头:“很痛快就招供了,一进县衙大门就承认是他勒死了王公子。”

死者死于毒杀,凶手却承认自己勒死的死者,很显然是在给某个人顶罪。余非晚斩钉截铁道:“你们应该抓错人了,王公子也不是死于绞杀。”

陆家兄弟二人齐齐抬头。陆修然极其诧异。余非晚为女流之辈,并足不出户,按理说她说的话不可信。但陆修然却被她身上那股非同凡响的自信所折服,忍不住去相信她的观点。“大嫂怎么这么肯定?”

陆修然下意识问道。他认真地打量起面前与他差不多岁数女孩。她单薄的身躯里隐约迸发出耐人寻味的成熟气质。余非晚轻笑一声,开口解释:“你不能仅凭一道勒痕就判断王公子死于被绳子绞杀呀!”

“那……”陆修然不解。“有没有可能是毒杀?”

余非晚拄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提点。陆修然心里咯噔一下。对呀!怎么不会是毒杀呢!所有人包括王家人都以为王公子死于绞杀,怕损伤遗体,所以没有让仵作验尸。陆修然激动地站起来,一脸崇拜地往向余非晚。他还想多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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