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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遵纪守法好邪神 > 12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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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原书中自己的角色是反派,但月银自认为自己可是良好市民呢。

  她可不想被抓去蹲局子。

  怪物转了转可怖的眼珠,狡猾道:“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为了您伟大的事业!”

  “说到底,这都是您的旨意,我只不过是为了……”

  月银没心情听一只愚蠢的怪物辩解,她说:“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更讨厌违背我意志的存在。”

  危险在蔓延,大脑发出尖锐的警告声,让怪物不顾一切快逃。

  怪物方才的一切心机都无所遁仓,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嘛,它颤抖着抱头,试图躲藏在张嫂身后。

  月银蹲下身,甩动手中的餐刀,一刀插入怪物的头颅中。

  鬼影发出尖锐的痛苦呐喊,在月银手中却不敢挣扎,痛苦喊道:“对不起、大人、伟大的神祗,对不起……”

  它痛哭流涕,趴伏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反抗的举动。

  这并不是因为它意识到错误,而是它深深明白和月银的差距,一旦自己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月银目光落在怪物不断跪地祈求的动作上,神情不明:“小声点,不要叫。”

  “我讨厌大吵大闹的人。”

  说话间,月银指尖微动,银色的餐刀掀开怪物的天灵盖。

  怪物捂紧嘴,颤抖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月银垂眸看了眼它的脑子,说:“空的。”

  她放开手,抽出那把刀,无聊地说:“怪不得记不住我的话。”

  怪物咽了口口水。

  从它诞生后,便从来只有它给人类带来恐惧,它清楚地记得自己吃人时,那些人类的绝望和痛苦。

  它非常喜欢那股味道,甚至可以说得上迷恋。

  但这一次,它前所未有的害怕。

  那些它曾经加诸于亡魂死者的痛苦,成千万倍返回到自己身体。

  时间的流逝在此刻过得极为缓慢。

  就在怪物难以承受时,月银终于看腻了它空空如也的脑子。

  少女伸出手,覆上怪物的头,对方的天灵盖重新合在一起。就像是神迹,它头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月银拍拍它的头,笑嘻嘻地说:“下次要记得听话噢。”

  月银恐吓怪物时,张嫂仍未停止进食的动作。

  终于,她察觉到身边的人,迟钝地扭过头,望向月银。

  少女眼睛弯弯,笑嘻嘻地注视着她。

  “啊!!!”

张嫂惊恐的尖叫声,吓得屋外的众人一颤。

  她眼框满是血丝的,神情几近癫狂:“怪物、怪物……”

  “祂来了,祂来了……我们要完蛋了,都要死、都要死!”

她似是疯了般,颤抖着不断呢喃。

  月银笑眯眯地注视着她,若有所思道:“真的吗?好好活着就不会死啦。”

  她话音刚落,张嫂便昏死过去,趴在对方背上的恶念也缩着头装孙子。

  “姐你没事吧!”

沈小弟趴在门边查看异样,冲了上来。

  “月银。”

从医院慌忙赶回来的白秀莲紧随其后,神情焦急。

  沈宝珠急忙查看张嫂的情况,不赞成道:“月银,你这样也太危险了!”

  月银冷冷注视着她,指尖甩动手中的餐刀,沈宝珠飞快改口,改口:“伤到自己了怎么办,我们很担心你!”

  啊啊啊啊啊月银她好吓人!!

  大家吓得不轻,然而月银动作粗暴,但效果立竿见影。

  张嫂吓昏过去,至少不再囔囔着要抱着沈宝珠啃了。白秀莲脑袋上磕了一个大血洞,母女俩心有余悸。

  一家人忧心忡忡,沈宝珠回忆刚才的情形,小心翼翼道:“白姨,我怀疑张嫂是遇见脏东西了。”

  白秀莲吓一大跳:“不会吧?”

  沈宝珠不愧是经常陷入灵异事件的女主,很快便发现了张姨的不对劲。

  她给竹马打了个电话:“淮安,张姨好像不对劲……我怀疑她中邪了。”

  她体质特殊经常招鬼,这种事都习惯找竹马处理后续了。

  对面是竹马沉稳的安慰,挂断电话后,沈宝珠蹙眉担忧:“淮安现在在C市,过两天便来帮张姨看看。”

  白秀莲握住手,不安道:“可千万别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我们家最近怎么回事,小银前段时间做兼职被绑架,现在张姨又出这档事……”

  沈宝珠听见这,忽然想到昨晚月银骂自己的话。

  她目光闪了闪,慢吞吞地说:“白姨,你能不能让月银别去打工了?”

  她听周淮安哥哥说过,社会上一些人比鬼怪还险恶。月银刚到沈家时好好的,对她什么都好,还喜欢粘着她、

  可是自从月银去兼职打工后,在家更加孤僻沉默寡言,对她敌意也越来越大了。

  “听家里佣人说,月银前段时间还带着小弟去摆摊算命……”

  沈宝珠咬唇:“白姨你也劝劝月银,让她下次别这样了。学生应以学习为重,月银执意要做兼职,对外传开,好像我们家柯待她。”

  “我一直把月银当作我的亲妹妹,劝过她好几次。但她对我敌意很大,不肯听我的话………”

  说到最后,沈宝珠想到昨晚月银对自己的敌意,欲言又止,语气无奈。

  白母莲听到这,眉心紧蹙:“我今晚跟她聊聊。”

  她拉着沈宝珠的手,脸色羞愧:“月银要是有宝珠你一半优秀懂事,我也不会这么操心。”

  另一边,不懂事的月银正在对着试卷发呆。

  “什么狗屎作业,还要本神亲自写?”

月银把笔往桌上一丢,对身后喊道,“沈小弟,你来把这张卷子写了!”

  沈小弟咬着吸管喝酸奶,语气真诚:“姐你是真有病,实在不行你吃点药吧。”

  月银沉默:“……不写就不写,你骂人就不对了啊。”

  算了,找江宿流帮自己写好了。

  白秀莲找来时,正好撞见两姐弟嘻嘻哈哈的样子。

  她不由扬起笑,又立刻想到佣人说最近月银带着小儿子在小区外的公园乱玩的事情,顿时气闷不已。

  白秀莲再转过脸,已是面色沉重的样子。

  “月银,你能不能替妈妈省点心?”

月银妈妈看着她,蹙眉忧愁,“我说过没有,你来到沈家不要做那些没用的事。”

  “从你回来后便不断找事,在外做兼职,被绑架闹得家里脸上难看。最近你又在小区外骗人算命……沈家不需要你勤工俭学,你好好待着,不要给大家惹麻烦。”

  月银看着说话的人,白秀莲和原身长相并不相似。她更像是江南风格的美人,柳眉细腰,性情柔弱似水,眉间总是带着一股哀愁。

  她就好像是菟丝子,柔弱动人,需要依附大树为生。

  这并不是月银第一次见到白秀莲。

  她刚绑架回来后,白秀莲匆匆回来一趟,停留不到半天又走了,听说是要照顾沈宝珠陪对方参加比赛。

  没想到白秀莲刚回家,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女儿,反倒是责备对方为自己添了麻烦。

  两相对比,以至于月银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白秀莲的亲生女儿了。

  月银大为震撼,就连沈小弟都看不下去,急道:“妈咪,二姐她被绑架了!”

  白秀莲皱眉:“我知道,妈咪也很心疼你姐姐。我跟她说过多少次,让她安分点,不要去打什么工,以沈家的地位,也不嫌弃丢人……”

  沈小弟气疯了:“我姐是自食其力!”

  月银蹲椅子上看沈小弟和白秀莲吵架,不知何时手里抓了把瓜子,正咔嚓咔嚓往嘴里磕。

  她一边看戏,一边好奇问道:“沈家啥地位啊?”

  沈小弟开始自爆:“爷爷说他当年放过牛!”

  白秀莲捂着额头,不满道:“不许再说了!月银,看见妈妈和小弟因为你吵架,你开心了吗?你能不能懂事点?”

  月银没耐心听她碎碎叨叨,没等她说完便开口:“你要真心疼我,你倒是给我打钱啊。”

  沈宝珠每个月生活费是十万,小弟每个月零花钱是一万,只有月银这个外人每月生活费是八百。

  如果是普通高中生,八百生活费当然够了,可原身入读的是有名的贵族国际学校。学校里的学生非富即贵,相约逛街聚餐旅游,这八百块钱甚至都不够一顿饭钱,半件衣服。

  也正是因为这样,原身从不敢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在同学中渐渐成了不合群的隐形人。

  原身脸皮薄自尊心强,母亲教导她身份不同,不许跟沈家孩子争抢,她便从不敢计较这些事,自己兼职打工试图自力更生。

  年纪小自尊心强的青春期孩子,总是羞于提及家人的偏心,以及钱财窘迫。好似遮掩住自己的窘迫和伤口,就能维持住那点仅剩的可怜自尊心。

  月银不同,她不要脸,且随时发疯。

  她望着呆滞的白母,好奇道:“你每个月就给我八百块钱,那点钱连同学的饭钱都不够,我不兼职干嘛,等着饿死啊?”

  被月银提及这件事,白秀莲神情明显有了僵硬。

  白秀莲当后妈许多年,兢兢业业时刻不敢放松,既怕别人说自己柯待沈宝珠,更怕别人说她心机深沉维护自己女儿。

  所以她是一定要把自己女儿和沈宝珠区分开,平日反而不敢给月银吃穿用太好,怕外人诋毁她这个做后母的有心计。

  她看着女儿,愁眉苦脸道:“生活费不够也不早告诉妈妈,我待会儿给你再拿点。”

  白母决定给女儿转两千块钱,又忍不住叮嘱道:“你平时少花点钱,你还小,不懂妈妈的难处。”

  她心想自己是继母,月银又是外人,自己钱给她多了,外人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她们母女。月银年纪小,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得体谅自己这个母亲。

  如今月银又带着小儿子在家胡闹,张姨那个老婆子抓住把柄,不知道又要念叨多久。

  唉。

  白秀莲愁眉不展,一副女儿不懂事,不知道体谅自己的委屈姿态、

  月银听她哭哭啼啼就烦。

  她一把拿起桌上的练习册,双手一撕,大喊道:“够了!”

  沈小弟拍桌而起,目眦欲裂:“月银你有病啊!那是我的暑假生活!!!”

  月银一愣,低头一看,发现手中的书果然写着小学暑假生活六个字。

  靠,撕错了!

  她还说找个借口撕卷子,正好最近都不用写作业!

  沈小弟看着自己写一半的暑假生活,眼泪刷地一下就出来了:“月银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撕自己作业撕我的,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一起写作业了!”

  小学开学比高中晚一个月,沈小弟的假期作业紧赶慢赶,现在都还没做完。他每天晚上搬着作业来月银房间,两人一边摸鱼打游戏,一边写题。

  他辛辛苦苦写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写了一大半,结果现在全没了!

  沈小弟悲愤欲绝,月银被他嚎地耳朵疼。

  她摸摸鼻子,当即转移话题,将矛头对准白秀莲:“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不懂你的难处,我只知道你脚下那双鞋就三万,说得那么心疼我,多给我点钱你能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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