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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嫁给前夫小舅舅 > 十三章 羞辱

十三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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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颠倒的话听得顾长宁险些恍惚了去,前一世,她们就是这么欺骗自己的,口口声声说什么顾家前程,实际就是用冠冕堂皇的话掩盖自己的私欲罢了。顾长宁气笑了,一旁的谢歆咦了一声,不解道:“我记得棠记在赵三娘子出嫁前就有了,怎么成了顾大将军的私物了。我痴长几岁,这些事情记得可清楚了。哪个府邸大家会将夫人的陪嫁捏在自己手心中做自家的产业,还有,棠记认谁为主?”

默娘叉腰站在顾长宁身边,听到谢歆的话后,眼中满是嘲讽,“都说我们棠记是是夫人的陪嫁,夫人不在了,自然是认小主子为主。”

“我家夫人临去前说了,棠记留给小主子做陪嫁。顾大将军是英雄,驰骋沙场,哪里有时间管生意上的事情,顾家大娘子这么生拉硬拽,吃相也太难看了。你们顾家是穷到这种地步了吗?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顾元白愕然失语,怔怔凝着顾长宁,“妹妹,顾家的家事好商量,您想一想祖母年迈……”“顾郎君的脸不疼了?”

顾长宁不耐的打断他的话,看到他这副清风明月的姿态就笑了起来,“你还用你那副偏爱的道理来束缚我吗?顾郎君,你说我不懂事说我任性,你怎么不说她呢?”

她指着顾秀宁:“本该她嫁人,自己不愿意嫁,凭什么让我代嫁了,如今真相揭开了,你们还有脸来见我。顾郎君,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吗?”

“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的腿脚,你们害我害得还不够吗?还想骗我回去代嫁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着你昨夜生气,今日气该消了。”

顾元白吓得喃喃出声,眼中满是愧疚,“长宁,我们是一家人啊。”

顾长宁神色漠然,“既然是一家人,你们就别抢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就别让我代她去嫁人。你办得到吗?”

顾元白张了张嘴,顾秀宁慌了,眼看着长兄就要妥协,她扯了扯兄长的衣摆,“长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长宁不原谅我,我就跪着不起来。”

一个楚楚可怜,一个咄咄逼人,顾元白的心不由偏向前者,他是顾家长房长子,是长兄,二叔去了,在他心里,两个妹妹都是一样的。他想要顾家和睦,姐妹情深,想要长宁回家而已。他误会她了,铸成大错,他来道歉,保证再不犯,他们还是一家人呀!“长宁,秀宁知道错了,她都给你磕头了,你们血脉相连,是骨肉至亲,此事揭过去,好不好?”

顾长宁心累了,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再多的言辞也是空谈。“她错了与我何关,你别来打扰我!又不是我逼她来的!”

顾长宁真的觉得顾元白虚伪至极,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顾秀宁过来是想给她难看。在府门前跪一跪,让京城里的人知道她顾长宁刻薄寡恩,无容人之量。人都是善忘的,这么一闹,谁还记得顾家做的肮脏事。“长宁,都是误会,你为何要这么咄咄逼人呢,你要逼死我吗?”

顾秀宁哭出声,盈盈落泪。她一面说一面爬起来,朝着墙就要扑过去,“我死了,你就愿意回家了,对吗?”

顾元白吓得不行,忙伸手抱住她,“阿秀,别这么冲动,我们好好说话。”

“长兄,我该怎么办?该怎么才能让她原谅我呢。”

顾秀宁哭得险些断过气去,一口气喘不过来,真的晕了过去。人晕了过去,眼角还挂着眼泪,柔弱不堪,风一吹就倒了。“阿秀、阿秀……”顾元白惊慌失措地接着顾秀宁柔弱的身体,他抬首望着顾长宁,“长宁,你非要逼死她吗?她是你的阿姐呀。你也没有当真代嫁,如今好好的站在这里,非得她死了,你才愿意回顾家吗?”

“老身会诊脉,不如老身试试小娘子的病。”

一句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顾元白的话。众人抬首,却见对面的府门开了,一老者由晚辈扶着走了出来。对面是张御史府上,老者正是御史张壁的母亲。张老夫人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与谢歆行礼,瞧见谢凛后,也是诧异:“大司马也在。”

谢凛执晚辈礼回礼,一袭白袍,清风明月般儒雅。“府邸在这里,热热闹闹,吵得我头疼。”

谢凛语气沉沉。大司马在朝威望高,谁都想与他说上几句话,且他常年不回京,神出鬼没。张老夫人颔首,望向门前的小娘子,同样一袭白裙,小脸擦伤得严重,她说道:“六月天酷热,小娘子脸上的伤若不好好治,会留疤痕,小娘子的脸可就毁了。”

顾长宁心中感动,俯身与张老夫人道谢,“多谢老夫人关心,长宁会注意的。”

“老夫人说得极是,外人都知晓关心,一家人就知晓以死相逼。”

谢歆阴阳怪气道,“我就没见过来道歉的在人家门口跪着,闹得人人都知晓顾家二娘子欺负大娘子,您说,对吗?”

“上官夫人所言极是,我听闻陛下赐婚顾秀宁,但昨日可是顾家二娘子上花车呀,不知中间有什么误会。”

张老夫人点点头,面色慈爱,“不与上官夫人说,我看看顾家大娘子是怎么回事。”

张家老夫人说完,仆人就递来一只药箱,顺势打开,张老夫人取出一根小臂长的银针,道一句:“顾大郎君得罪了。”

看到那根银针,谢歆的眼神都亮了,顺势拉了拉弟弟,“你可喜欢?”

谢凛立于一侧,偏于卫长宁的方向,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守护着山上的幼苗。他上前,说道:“老夫人,我这里有一瓶让人清醒的药剂,涂抹于针上,刺于人中,人便会醒了。”

顾元白深知大司马的手段,忙要拒绝,怀中的人嘤咛一声,徐徐睁开眼睛。张老夫人的手顿在半空中,嘲讽一声:“顾家大娘子醒了,省得老身扎针了。”

“阿秀、阿秀……”顾元白喜极若泣,扶着顾秀宁站了起来。顾秀宁柔弱不堪,扶着额头,面色苍白,睁开眼睛就看到面色冷漠的顾长宁,心中一凛,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她这么还不心软呢。谢凛朝上走了两步,挡住了顾秀宁地视线,顾秀宁吓了一跳,忙躲在顾元白的怀中,“长兄,我头好晕,我该怎么办?”

谢凛冷笑,“顾家大郎君在礼部行事,读的什么书,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也忘了,哪怕是兄妹二人也该顾忌。你们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也是你从《礼》中学来的?”

顾元白以博学多礼出名,清风霁月,被谢凛这么一说,面色涨得通红。谢凛不给她们兄妹二人喘气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受顾大将军所托,照拂顾家二娘子,更照拂着棠记。她未出嫁,棠记也由我来照看,我虽说不管棠记事,但我还是知晓,这是赵家三娘子生前的嫁妆,怎么就成了你们顾家的财产。”

他摊开手掌心,露出一半坠玉。张家老夫人惊叹一声:“我识得这个,当年赵三娘子与顾大将军定亲信物。”

“老夫人说的是极是,这是我们棠记的信物。”

默娘也是惊讶,没想到顾将军将半枚坠玉给了大司马。顾大将军是何意思呢?怎么会将棠记与小主子交给大司马照顾。谢凛同张老夫人颔首,语气淡漠:“我受大将军所托,因忙于战事,鲜少回京,这次回来,也履行自己的诺言。顾长宁算是我的侄女,日后,由我照拂。”

顾长宁愕然抬首,面前的男子,如一座高山,慢慢地将她笼罩起来,遮蔽风雨。她并非孤立无援,她还有父亲留下的谢凛。谢凛手中的坠玉在顾长宁面前晃了晃,端端正正的男子,巍峨如泰山,她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上一世的谢凛为何不告诉她呢,是嫌弃她愚蠢,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吗?重生不过一日,她已然心神疲惫,害她之人那么多,她伤心难过,转而一想,早早识清了恶人嘴脸,也是好事。令她想不到的还有谢凛。她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保持冷静,不能露出自己的情绪。她望着面前的男子,抿唇笑了。谢凛收回坠玉,望向顾家兄妹,道一句:“顾家郎君不知羞耻,不如念一念《礼》,也好让路人听一听,念上百遍,谨记于心。”

让一朝廷官员当众念《礼》,何等羞辱。顾元白张了张嘴,五脏六腑跟着震动,她望向顾长宁。谢凛却挡住他的视线,只能看到一侧漆黑的发髻。谢凛站在两人中间,将孤立无援的少女掩在身后,面上满是讥讽,“长宁,回去休息。”

顾长宁也不愿意见到她们兄妹,与张老夫人道谢后,让默娘推着她回府。“顾郎君听不懂我的话?”

谢凛皱眉,丝毫不掩饰的自己的厌恶,唤了一声:“来人,教一教他。”

大司马的副将拿着剑过来,一脚踹在了顾元白的膝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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