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我懂！我连今天带昨天全懂了！他对逆熵实验确实有兴趣对不对？”

“……”林芊蔚感觉自己可能是连脑门也红透了，可是霍云纵却完全不以为意，心满意足的就像只赢了比美冠军、傲视群雄的花孔雀。“别理他，先吃饭，吃完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商量什么呀，不都已经开干了吗？林芊蔚我告诉你……”可是就在这时霍云纵的眼神却幽幽飘了过去。“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告诉你霍云纵上次这么臭屁的时候，还是九年前。”

“九年前？”

“嗯，我去他打工的酒吧看他，他跟我说他养了只猫儿，别提有多可爱！”

林芊蔚无语的眨了眨眼，又看向了霍云纵，“所以，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一连几日，李航吃狗粮吃到怀疑人生，并且开始认真思考起霍云纵不是人这件事。霍云纵这只禽兽，霍云纵这只两面派，霍云纵这只粘人精！面对林芊蔚，他就是只病娇萌宠，林芊蔚就是喝口稍微热点儿的水，他都怕给烫坏了。可面对自己、花满月和实验员，他简直就是阎王本王。不仅把他们当驴使，就连睡觉时间也被压榨到了每天三四个小时。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但禽兽归禽兽，禽兽也是真的很生猛。不仅真的在两个晚上拟出了可行性方案，更是声东击西的瞒着林芊蔚对自己下了狠手。残忍的实验过程堪比酷刑，李航光是在实验舱外看着都腿麻心慌，吐了一操作台，可霍云纵却是青筋直蹦浑身汗透整整四个小时，都没有叫停过一次。霍云纵终究还是成功了。只是他的两个魂魄融合，却仍旧没有恢复记忆。为了在强烈的实验过程中不损伤魂魄中的记忆，霍云纵想办法将其中的记忆提取了出来，等融合过后再析回识别，但这个过程需要一些时间。“你这假话掺着真话说，林芊蔚要是知道你用的是这种办法，估计是要被气哭了。”

“你见过她哭吗？”

“见过。”

“什么时候？”

“你半死不活的时候，林芊蔚跪在地上求霍叔把戒指给她，把额头都磕破了。还有我们按照你最后的指示，打算对你进行安樂死的时候，林芊蔚被基地的机器人钳住手脚，可是为了护你，把腿给掰折了。还有你魂魄保住的时候……”“净让她哭了……”“也不是，还是甜的时候多，等你记起来就好了。”

看霍云纵难受成这样，李航心里也不好受，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我扶你回去吧。”

“我现在这样回去，容易弄醒宝儿，我在这里躺一会儿。”

“你今天不是在晚饭里额外掺了些安神的药吗？”

“以防万一。”

“那我带你去休息室。”

“不去。”

“在实验区睡算怎么回事？”

“正好看着实验数据。”

“得了，别嘴硬了，走不动就直说。脸色跟刚生完俩哪吒似的，刚刚还不肯用机器人转移床。”

“滚！”

“我滚了，你这副惨样就没人见证了，我不滚，你赶紧歇会儿吧。我正好也找找小时候咱俩一起通宵打游戏的感觉。”

说着李航就把身下的椅子也调节成了三十度的休息状态，可是刚拿出了手机没三十秒，就打起了呼噜。霍云纵安静的躺了一会，也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闪念，却像流星一样，忽然从他的脑海里滑了过去。提取记忆……如果自己能提取……如果林芊蔚能想到要回到过去……霍云纵浑身虚脱，却是忽然咬着牙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