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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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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娘这就去烧!”

对于秦蓁蓁的好意,她是十分高兴的,立马就去烧水。赵氏走后,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秦蓁蓁不自在的将目光撇向一旁,正瞧见墙壁在渗水,立马喊萧煜横,“萧煜横,你快看,墙在渗水!”

听她叫自己,萧煜横一怔,抬眼望去,心里觉得不妙。他家是土坯房,经过三年大旱,烈日灼烧,土坯做的墙体有不少地方开裂。茅草搭得屋顶也有几处露天再渗水,他走到窗前往外看,见雨水极大,心里有些担心。他怕房子扛不住这样大的雨水,会倒塌!秦蓁蓁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问:“这房子,不会塌了吧?”

萧煜横看了她一眼,点头,“如果这样大的雨一直下,肯定会塌。”

“那怎么办啊?”

秦蓁蓁声音带着哭腔儿,她可不想刚穿过来,又噶了啊!萧煜横复杂的看着秦蓁蓁,觉得她这次醒来有些不一样了。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对自己连打带骂让自己想办法。“我们在等半个时辰,若是雨还不停,咱们就进山!”

“进山?”

“嗯,我在山中打猎的时候,有一落脚的地方。在山脚下较高的地方,有一处天然的山洞,我在那儿有些衣物和工具。如果半个时辰后雨还不停,我们就去山里过夜。”

萧煜横说着,将女儿交给秦蓁蓁,“我去外面找蓑衣,你看看要带什么。”

说着往外走,还不忘嘱咐她:“孩子的衣裳带上。”

“好。”

看着墙体渗水越来越多,秦蓁蓁觉得事态紧迫,将萧小小放到床上,“娘要收拾东西,小小先坐好。”

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来三套带着补丁的小孩衣服叠起来放到一旁,又将她的衣服找了三套出来放好,最后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萧煜横的衣服也掏了出来。衣服都拿出来之后,柜子几乎也空了。她将萧小小的衣服用自己的包裹起来,再用萧煜横的衣服把他们的衣服包裹起来,放进包袱里。等她做完这些,萧煜横拿着相片擦干了的不知名大树叶走进来,“用这个把衣服包起来,省的打湿.了。”

“好。”

秦蓁蓁接过去麻利的包裹着包袱,又找了一块破布试试韧性将整个包裹打包。萧煜横看着空荡荡的柜子,心里竟暖了两分。这时,秦蓁蓁对他说:“墙体渗水越来越多,裂缝也越来越大。屋顶漏雨的地方也变多了,我想,要不我们现在就进山吧?我怕再晚一会儿,房子就该塌了。”

看着眼前几乎是摇摇欲坠的房子,秦蓁蓁很害怕。“好,我去喊娘,你拿好包袱带着小小出来。”

秦蓁蓁点头将包袱绑在自己身上,又一把抱起床上的萧小小,跟着萧煜横出去。出了屋,赵氏已经将蓑衣都找了出来,一共有三件。三人将方才萧煜横给的那种叶子绑在身上,然后披上蓑衣戴上斗笠。由赵氏背着几人的衣物,秦蓁蓁抱着萧小小,萧煜横提着装有锅碗瓢盆的篮子,出发了。屋外大雨淅沥沥的下着,萧煜横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雨中,被雷声掩盖。雨下得太大,也打不了火把,有萧煜横带头在腰上绑了一根麻绳儿,后面分别拴着秦蓁蓁跟赵氏,三人就这样接着雷电的光向山上出发。一路上,秦蓁蓁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萧煜横走,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赵氏。萧煜横是外来户,所以分到的房子也靠近山脚,但从这儿走上山也得半个多时辰。秦蓁蓁将萧小小紧紧的抱在怀中,用蓑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时不时的提醒萧小小往她怀里靠,别淋着雨。她看这个时代跟古代也差不多,小孩子要是感冒发烧,可棘手得很,所以一再嘱咐萧小小一定一定不能让自己淋到雨!萧煜横时长上山打猎,所以对山上的路很熟,闭着眼睛都能摸上去。一路上,雨水随风打在秦蓁蓁脸上,让她觉得生疼,心里也忍不住骂两句自己那个猪队友!要是自己不来这,就不会受这个罪!可下一秒,她竟想到,如果自己不来,是原主遇到这种情况,怕是根本不会管孩子死活,自己先跑了吧?想到这儿,她对怀里的孩子又多了一分疼惜,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路上,钱氏险些摔倒几次,好在秦蓁蓁体型大,将她撑住才没让她倒下去。也不知在黑夜中走了多久,秦蓁蓁浑身发冷,脚步也沉了下去,才听到萧煜横说:“前面就到了!”

这话给了秦蓁蓁希望,也更加卖力的走着。果然,大概走了两三分钟,秦蓁蓁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挪开,随后几人顺利进了山洞内。萧煜横将篮子放下脱下蓑衣,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包裹地严严实实东西,一层层打开,露出原本的面貌——是一根火折子。他将火折子打开,吹了吹,里面冒出微弱的火光。借着光亮他找到自己的小油灯,将棉花做的灯芯点燃,瞬间有了光亮。借着微弱的光亮,秦蓁蓁才看清山洞的面貌。大概有六十平左右的位置,里面放了一张竹床和一床露着棉花的被子。一旁放了个竹桌,上面放着油灯,不远处堆了高高的一摞干树叶子,再往旁边是半人高的稻草垛,靠近洞口的地方分别是一些干的小树枝跟柴火,看样子都是周围的枯树。洞口的地方,还有夹起来的篱笆栅栏,方才听到的哗啦啦的声响,应该就是萧煜横将栅栏挪开的声音了。萧煜横见秦蓁蓁一直打量这里,开口催促她将湿掉的蓑衣脱下来,解释着:“平时我会上山砍柴,如果时间充足就多砍一些放在这儿晾干,这两年大旱,枯死的树木挺多的,所以柴火备得也多了些。不好眼下正好,就算再下个一个月的雨,咱们也有柴烧。”

说着,走向柴堆,“你们先歇会儿,我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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