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无数次申明和强调了自己的原则之后，朱高煦解释道：“再说了，我不也是想替咱们兄弟几个、替娘出出气吗？”

“你说大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平时和咱不对付也就算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放在心上。”

朱高煦抱怨道：“怎么这种大事儿上他还坑咱们？在朱允炆那把我骂了一顿，还非要把我留下？”

当时殿中发生的事朱允炆并未不让他们外传，所以朱高煦当天就知道了。他继续不满地道：“现在只不过是一匹马，他派人从京师把咱们追到山东还不放过，这不是借题发挥还是什么？”

“老三，被兜着屁股追了一路，你说你气不气？”

“我……”朱高燧咬着牙：“我当然气！”

单单是这么久风餐露宿的折磨，他就已经气的不行了。但平日里经常被二哥忽悠，朱高燧的智商也得到了长足的提升，今天就准确地抓住了矛盾要点。“可你要是不去偷马，大舅就没借口可发挥，咱们就不用这么跑了。”

朱高煦大怒，立刻拨马回身：“我都说了是借！”

“借！借！借！”

朱高燧吓的拽着缰绳蹭蹭往后撤，急忙认错：“好二哥，我说秃噜嘴了。”

朱高煦这才停住动作，面色稍缓，但还是稍减马速，嘴上教训道：“你以为没有大舅，咱们就能慢慢悠悠的了？”

“要是朝廷突然反悔，把你抓回去呢？”

朱高燧支支吾吾，这种事不是没可能发生。朱高煦冷笑一声：“借了大舅的马，咱们三个才能一路走这么快！”

“要不然你驮着大哥往北走？”

“我……”朱高燧磕磕巴巴，他也知道，正常的马即便能勉强载着朱高炽走，但一走一颠，舒适度就不用想了。而对体弱虚胖的朱高炽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根本不可能走快了。只有奔雷乌这样的神驹，马背宽厚，奔行稳健，才能兼顾速度和舒适程度。“大嫂就快生了，你难道不想提前赶回去，帮忙看顾着？”

朱高煦再次发出灵魂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