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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古刹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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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惊鸿剑法“,据说它是武林中最霸烈凶狠,至刚至强的剑法,威力霸道强横,一剑击出,便是劈石裂山之势,断天破海之威。

问,剑乃器中君子,剑法也讲究轻盈灵动,为何有人将剑法使得如此刚猛,是否有违用剑之本义?

答:唯剑者,兵器耳,剑法可刚可柔,操持之术,在乎一心,视现实场景变化,并不应为宝剑本身的特性所拘泥。况使用此剑法之人上官鸿,为人叛逆不羁,性格豪放,他用这谦谦宝剑使出大阳至刚之剑术,可能正是他本人冲破世俗,不拘于世的心境写照。

问:那如此之强的惊鸿剑法,世上是否有克制其的武功。

答:“天音素心剑”,素心剑至阴至柔,其出无声,其势无形。看似如柳絮微弱,但其招数飘渺无定,含蓄精微,无声息间却蕴藏绝伦杀意,正是惊鸿剑之大敌。

这一问一答之语,却原来是一对师徒间的对话,师父是一中年男子,气度颇是不凡,那徒弟二十余岁,此刻两人坐在一荒凉古刹之内,这古刹虽较为破败,且此时寺内颇为寒冷,但师徒二人却是聊得颇为起劲,对四周凉意全然不觉。徒儿道,“师父,这两种剑法,霸烈者如轰天之雷霆,阴柔者如弱水之清波,如此两种剑道之极致,不知道要何种大情大慧,惊才绝羡之人,才能够创立出来”。师父道:“创立惊鸿剑之人,正是当今武林第一世家,上官世家上官鸿,上官家传承悠远,家族人才鼎盛。但这上官鸿,虽自小天才盖世,但却不知何等原因不容于家族,他后来反出上官世家,经历绝大磨难,但他意志刚强,历万折千险而不屈,终创出霸烈之惊鸿剑,成就一代宗师。”

那徒儿笑道,“师父你所说上官世家,是否就是当今武林四大家族中的上官世家,我虽所知不多,却听过一句歌谣,上官势如虎,南宫无人敌,慕容传医道,东方藏宝奇,四族英杰荟,联手世无匹,说的就是这武林四大家族。”

师父颌首道,“不错,说的正是这四大家族,这四大家人才鼎盛,武学奇才迭出,确实是武林中极强大的势力。这四家若真是联手,恐怕集合武林中名门九派之力,也未必能与之相敌。”

师父继续道:“上官家剑法绝世,南宫家拳剑双绝,慕容家医学渊博,但说道这东方藏宝奇,却颇有偏颇,东方家族确实为江南第一财阀,豪富可敌一国,但东方家真正厉害的,却是其家族文学传承,其家道文脉悠远,文气昌盛,族中才人迭出,就是当朝二品以上大员,就有多位出自东方世家,更甚有当朝宰辅之一的东方启明,也是出自东方家”。

那少年笑道:“歌谣中东方藏宝奇,可能世人眼中,对东方世家的艳羡,黄灿灿金珠玉宝,更胜过那满腹华章气,万卷诗书文吧”。

师父道:“你小小年纪,这点却看得通透”。

他继续道:“你既知这首歌谣,也必然知道另一首歌谣吧,上官玉荷清,东方才情艳,南宫有晓月,慕容情满天,四美俱倾城,世人无不羡”。

那少年道:“这歌谣坊间无不传唱,徒儿怎能不知,说的却是这四大世家的几大美女,上官清荷,东方亚菱,南宫晓月,慕容情”。

师父道:“不错,这四女子倒不愧是四大世家顶尖的美女,四人皆有绝尘之姿,倾城之貌,且聪慧伶俐,才情盖世,以至于目前江湖中对这武林四美的声名,甚至压过于她们背后的四大家族的声名”。

那少年道:“世上何人不爱美人,为王为帝者,尚且宁失江山,不负美人。这江湖芸芸众生,自然更喜欢聊这武林四美人的传闻”。

师父这时哈哈一笑,道:“徒儿,若将绝世武功和这武林四美放在你眼前,你只可选择一样,你会如何选择”。

那少年笑道:“师父莫要说笑,这天方夜谭之事,如何拿来说笑。若真要选,我自俗人一个,就选美人好了”。

那师父用手中剑柄敲了那少年一下,道:“不中用的徒儿,如此贪慕美色,胸无志向,我蜀山派未来交到你手里,可是大大的悲哀”,这师父如此说话,但面上却并无生气之色。

师父继续道,“这武林四美如此声名,公子哥儿,王侯将相,谁不艳羡,都恨不能一睹芳容,但四大世家是何等尊贵之处,岂容人轻易进入,因此这几年来,无论是上官家的水月山庄,南宫家的听风琴廊,东方家的镜水花月坊,还是慕容家的流光碧玉谷,能进入四大家族领地,一睹武林四美之人,可说少之又少”。

那少年闻道,不觉颇有些神往,心道:“四大家族英才辈出,若是有缘能够见识一番,倘若又能见到这武林四美任意之一,与她们做个朋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想到此处,少年便道:“师父,若我们能有幸进入武林四大家族,就是大大的荣耀了,可惜我蜀山派在江湖中无名无望,估计连这世家大门口也是进不得的”。

师父叹道:“唉,说起我蜀山派,百年前也是大大的有名,可惜近年来日渐凋零,在这江湖中也再无地位,所以为师此次带你来参加这少年英雄会,你功力尚浅,自不指望你在英雄会上能有过分发挥,但求你能认真研习揣摩,博览各派众家之长,识得天下英杰厉害,日后回我蜀山,砥砺精进,孜孜益而不倦,奋发而求有为,他日终必有成,能振我蜀山声威,光我先代门楣”。

那徒儿神情一肃道:“师父教诲,徒儿省得,师门殷殷重托,万千寄望,徒儿不敢有负”。

那师父听闻他此言,脸上终有宽慰之色。

此时那徒儿又道:“师父,徒儿自小不出蜀山,未历江湖,只听闻近年来这江湖上英才辈出,却不知这少年英雄会,都有哪些少年英雄会来参加?”

师父道:“这江湖中声名鹊起的少年一辈中,其一便是这点苍派“御雷惊风”林飞云,此人年纪虽轻,却已尽得其师陆涯子真传,七十二式惊风雷雨剑法凌厉狠辣,诡谲多变,使之如惊雷霹雳,飓风骤雨”。

那师父说到此处,突又哼道:“可惜那点苍派枉为名门九派之一,武功却过分毒辣,这惊风雷雨剑法招招都是致命杀招,不留后手,若被一剑击中,必然血肉顿开,生死难料。这陆涯子贵为一派之长,为人却偏狭乖戾,所传剑招也是如此狠戾凶辣,大违正派之风,如此大杀大伐之气,必为其它名门正派所不容,处众矢之地者,众必摧之,这未来点苍气运,可想而知。”

那少年对门派气运,不甚了然,听到点苍剑法狠辣处,却不由心惊,心道:“此次参加少年英雄会,未必不会遇到此人,如此凶狠剑法,我却如何能敌,我目下功力尚浅,若遇到这御雷惊风,岂非有死无生”,想到此处,心中不由惴惴。

那师父继续道:“这第二位年少英杰,便是那崆峒派的大霹雳手宋问天,传闻此子的大霹雳手掌法已练至第七重,掌力刚猛,可摧金裂石,当者无匹。崆峒派以剑法掌法双绝名扬于世,剑是八荒无影剑法,拳法便是这大霹雳手。这大霹雳手虽威力刚猛,但却极是难练,每练上一重都是难上加难,这宋问天可算是崆峒派近数十年来难得的天才人物,如此年纪便已练到第七重境界,在少年一辈中可算是登峰之境了”。

那师父顿了一顿,又道,“此外如雪山派的月寒心,青城派的路长生,昆仑派的苏长河,衡山派的宋楚客,嵩山派的赵妤霏,也都是各派年轻一辈中的姣姣者,厉害非常,徒儿你功力尚浅,若真遇到这些人物,对决之时,总以揣摩研习他们的武功精要,日后能对自身有所增益为要,万不可逞强斗狠,持勇力战,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名门九派穷心竭力,千挑万选所培养出来的人才,可谓精英中的精英,我蜀山武学现下根基浅薄,尚无力与之争一时之短长。”

说到此处,那师父叹道:“想我蜀山派百年前是何等荣耀,蜀山绝学紫青双剑术,也就是紫电飞剑和青霜玄剑,是何等厉害,可惜数十年前门派一场大乱,这紫青双剑的心法口诀,竟已失传,只留招式密本,尚未遗失。这剑法招式,虽也神妙精微,终不过皮相,口诀内力,才为根本,今日我蜀山之紫青双剑,存其法而丧其本,具其形而败其神,虽对战中流之武林好手,仍多胜算,但面对各派少年中绝顶之才,雄强之辈,则万无机会。唉,想我蜀山先祖在时,盛名如天,今之在我手中,窝囊似犬,每思及此,实觉愧对先代威名”。

师父继续道:“前面提到的这各派弟子,已可算是这少年一辈中精英级的人物,但若比之我现在提到的几位,则譬如萤光之于皓月,涓流比之于江海,是万不能及了。徒儿你且用心听,这几位少年英杰,可谓真正百世不遇之奇才,他们虽然年轻,但武功已卓然大成,未来只要假以时日锤炼,必然登仙入圣,成为决定武林气运的领军人物”。

那徒儿听了颇有些吃惊,道:“师父口中的林飞云、宋问天,已是何等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比他们还高上几筹的人,却又不知道是何等盖世豪杰”。

师父道:“这第一位便是天山派神月宗弟子唐云飞,他所使的天山神玉剑法,乃当世第一正当光明之剑法,其剑招堂堂正正,虽不为灵动,但剑势宏大,剑意纵横,声威气势之强,如持群山而压顶,悬湖海而倒灌。这天山神玉剑非数十年功力,极难习练,但唐云天年纪轻轻,却已尽得剑法神髓,确可称得上江湖后起一辈中佼佼者的人物”。

那师父继续道:“这第二,第三位都是峨眉派弟子,峨眉派传承百年,派中只传女子,近年来派中出了两位天才女子,号称林氏双仙,分别便是蹑云仙子林青儿,驭风仙子林步瑶,先说这林青儿,真可谓这武林中绝顶天才的女子,年纪轻轻,便已练得峨眉最强之剑法“蹑云飞仙剑”,传闻这剑法空灵神奇,施展之时,清冷如风,灵动如蝶,婉转如曲,幻变如神,剑招华美时若云中飞仙,飘渺处如浮光掠影。因此这蹑云飞仙剑,又被称为武林中最至美至幻之剑。这林青儿持此剑法,破青城,斗点苍,战昆仑,诛魔教,以弱质女儿之身竟不遇敌手,堪称武林剑仙级的人物,武功已不在峨眉掌教玉霞真人之下。”

“更难得的是,这林青儿不仅武功高强,且容貌绝丽,倾城倾世,完全不输于四大世家的武林四美人,上官清荷,南宫晓月等人,这可羡煞了江湖中的各路豪侠,无不一能一睹这林青儿芳容为念”。

那少年听到此言,心中不由怦然心动,心道:“如此绝色女子,若能见她一面,听她对我说几句话,死也甘愿”。随后转念一想,“先前说到武林四美,上官清荷,南宫晓月,东方亚菱,慕容情,我也想见她们一面,与之相交,可她们都是天上仙子,贵不可言,而我就是小门小派,自身又武功寻常,如何能和她们联系得上,此等念头,无异天方夜谭,我此刻所想,应当是刻苦磨练,振兴蜀山,其它儿女之想,实在是万万不该”。

那师父继续道:“另一位驭风仙子林步瑶,其才情武功,并不逊色于林青儿,其所使剑法,也是峨眉不传之秘驭风神影剑,该剑法极其罕见的融合了风、影两种元素,如风者,囊括天地之气,韵合自然之律,如影者,深藏于天地万物,隐匿无形”。这两种元素在剑法之中极难融合,但林步瑶天纵奇才,竟将这两种元素融合得十分完美,施展时,但觉其剑招沛然四方而至,或如春风流动,或如狂气席卷,或有迷踪变幻,或又身影迷离,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这林步瑶不过二十多岁,却已能达到此化剑为神之境,当真是十分难得了”。

聊到此处,师父道:“除去这几人外,其余如少林的空尘缘灭四大圣僧,武当三才陆远山、陈少白、宋闻舟,华山四少赵无衣、陆天华、陈天柏、宋知意,也是不世出的人物,如今天色已晚,箴儿你先早日休息,明日再赶一程,咱们便可到那少年英雄会的会场万景山庄”。

原来这唤做箴儿的徒儿,名为林少箴,师父名为宋南洲,他二人这数日来日夜兼程,从蜀山赶往万景山庄,今日因天色已晚,才在这破旧古刹中歇息。

林少箴道:“谨遵师命,咱们早日歇息”。他虽口中如此说道,但这一晚听师父讲了这许多精彩故事,少年人物,心中激荡,又哪里睡得着,竟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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