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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神马归来不见主,太子决意沿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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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遂长川告知萧冬儒,自己已经召来三邦邦王辅政,引起了萧冬儒内心的不悦,但遂长川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依然不被信任。

“另外,为了以防意外,我已让冰溪暂时主掌兵权。”

虽然没有告知将要布兵三河源头处的打算,但这对于萧冬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数日之后,三邦邦王遂璠、遂蓓一、遂柏宁先后到达遂甸,遂长川便颁布了萧冬儒出任丞相的王令,随后自己进入皇家禁地唱经殿闭关参悟。

此后,遂冰溪与遂冰楠各带一路随从前往禁河,到达姱娥神潭后,遂冰溪转而向东,遂冰楠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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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姐妹二人看不到的禁河另外一边,霍定麟的骅骝马已经在崖壁前等候了他近一个月之久。

骅骝是五年前霍主霍定麟在霍山修研之时,独自从霍山上带下来的,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霍定麟对如何识得此马,从不与他人细说,只知道它叫骅骝,从此它便是霍定麟的御用坐骑。

毕竟是与霍定麟相处很久,这五年霍定麟每次出行,都是骑着骅骝,对主人的习性,骅骝已经很是了解,见主人一月未归,于是开始往来的方向走。

同样,在那日清晨看到霍定麟留下的那封书信之后,韶北邑就一直领着这一纵队在原地等候,只派了兵士往霍城方向送信,自己一边疗伤一边等候霍定麟的归来,此时,他伤势已无大碍,按照霍定麟所留书信的安排,他在往霍城所传的书信中,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对自己的士兵也只是以运功过猛的理由来敷衍。

这日,忽见骅骝回来,却不见霍主,他心里很是着急,上前拉住缰绳,抚摸着骅骝的颈部,明知骅骝无法听懂,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骅骝!骅骝!怎不见霍主一同回来?”

骅骝前腿一跃,对天长啸一声,但并不急躁,韶北邑看到骅骝回来时的脚步也不是很急促,看上去也似乎很平静,凭借着霍裔人对马的了解,他知道它的主人目前应无危险,倒也松了口气。

韶北邑看到骅骝又转而调转头来,于是马上唤来几位兵士,骑上各自坐骑,来到骅骝身边,只见骅骝缓缓小跑起来,一行人不到半日就来到了霍定麟登上禁河悬壁的位置,对着那处草木之地仰望嘶叫,韶北邑立即停马下去查看。

还是只见那簇草木之地高高在上,凭自己的功力,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的,更别说跟随而来的兵士了。

他带着几位士兵,齐声向崖壁方向齐声大喊了几声:“霍主!霍主!”

但是,没有回应,连回音都没有。

他仔细查看了地面上留下来的一串脚印,从离悬崖壁几丈远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几十丈开外,他暗想:“这定是霍主运功冲上崖壁时留下来的脚印,否则普通的走路是不可能留下这么深的印迹的,而且附近没有别的痕迹,也就说明当时并无打斗,霍主当时定然安然无恙了!”

想到这里,他更加放心了一些。

“此时留在这里也只能等待霍主,还是赶紧将情况发往霍城要紧!”

他这样想着,于是留下了骅骝和随行而来的兵士,自己回到原来的驻地,告知驻地兵士发现霍主冲上崖壁的位置,令他们赶去那里驻扎,并随时报告情况。

“这一次的发现,肯定会决定霍城下一步的打算了!”

韶北邑舒了一口气,近一个月的原地焦急等待终于有了新的情况,虽然未见到霍主,但总算有点眉目,所以这一次他得自己赶往驻扎在中途的眭旌大将军处,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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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眭旌见韶北邑归来,听他描述完情况,沉思片刻之后说:“这数十丈的崖壁,地上留下了这么深的脚印,看来除了霍主本人以外,很难找到第二人了,除非……”

他欲言又止,在军帐中来回踱步,口中还是几次念着:“除非……除非……”

韶北邑也不好打断,他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所有练习熠金术武功的人,都是讲究盘步要稳,重心要沉,故而可发出更大的力量,从而发功之处留下很深的脚印是很正常的,但是留下一长串这样深的,而且能够腾空到那么高的高度,这是所有熠金术经书中不曾有过的记载的功夫,所以他也知道眭旌大将军目前在疑惑的原因。

“韶卫长,”眭旌终于打破了沉默,继续说道,“此事颇有蹊跷,你也是熟读熠金术心经,研习多年之人,肯定也知道凭你我的功力,无法腾空到那样高的位置,而霍主只身前往里,留下骅骝和那些脚印,这证明霍主是有这样的功力的。”

“末将也正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敢断定霍主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只是我们想不到军中还有谁能有这本事上去查看,于是就将纵队调往那一处,已经吩咐了一有情况立马向大将军这边传信。”

“看来你我二人都要回霍城一趟了!”

两位将领一经商量,立马验证了各自的猜想,即刻启程,赶往霍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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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霍城,所有人也是在一片焦急等待中,霍定麟离开前留下书信一事,只有皇后一人知道,所有人都在盼望着霍主一月之后会回来。

自霍主骑着骅骝独自离开军营后,就再也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好在相国橡弈棋与太子霍孜情每日理政,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从而减少了大家表面上的焦虑。

这一日清晨,只见太子霍孜情一路轻松地走向朝会大殿,霍孜情本来就有着英俊的外表与修长的身材,平时除了研读霍裔典籍和古书,那就是研习熠金术和游历各处了,所以走起路来本来就步履轻盈,在这段紧张等待的时期,难得今日又有了往日的风采!

来到大殿,除了霍仲霆还未到,其余参加朝会大臣们已经来了,他们也注意到了今日太子不似往常凝重,大家都纷纷猜测,是不是霍主有消息了?

“相国,”霍孜情进来还不等坐到两排座位的左边首位,就边走边对着已经坐在右边首位的橡弈棋施礼道:“昨夜有一处观测禁河异象的分队回霍城急报,因当时已晚,未曾报往相府,报告称近日该处观测到禁河顶浑氲之象的程度有所降低,虽不十分明显,但由于每日观测,还是能有所区分!”

“哦,”所有的人一同惊呼,要知道,这几月以来,面对每日加重的浑氲之气,这样的消息无外乎是振奋人心的,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改变!大殿内一阵私语,大家无外乎都在感叹着上苍恩典。

“是何处观测点?”

橡弈棋毕竟老道,短暂兴奋之后立马询问起具体情况了。

“这个我知道,”此时趁着大臣们还在感叹之时,霍仲霆进到殿来,已经走到了皇兄和相国身边,“刚到母后处请安时,他已经告诉我是最早设立的观测点,也就是浑氲之气最浓的地方!”

看来,是太子一早就将好的消息告知了皇后,太子也需要一些好消息让母后绷紧的神经缓和一点。

相国橡弈棋听到是此处的浑氲之气有下降趋势,倒是一惊,没有急于发表看法,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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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这时,大将军眭旌和侍卫长韶北邑也连日星夜兼程赶回了霍城,只听得大殿外卫士大声喊道:“大将军眭旌、侍卫长韶北邑殿外求见太子与相国!”

太子连忙示意身边卫士出去殿外迎两位进殿。

只见两位进殿后,太子示意两人无需多礼,赶紧告知目前情况。

等韶北邑讲述完霍主很可能在二十日之前就已经登上禁河悬壁之后,大家都联想到了刚才所报禁河之顶浑氲之气有所减少的事,反倒是对霍主进入禁河的消息没那么惊讶了。

眭旌和韶北邑对大家的反应也很是疑惑,直等到他们身边的大臣私下告诉他们此前的情况后,他们才知道这两件事应该有着极大地关联,所以大家的沉默,来自于独自去思考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了。

按照霍定麟的吩咐,韶北邑对于自己在禁河侧受到崖壁吸引受伤之事,只字未提。

“我要去父王进入禁河的位置找父王!”

只有霍仲霆并未沉下心来思考,站起来冲动地说道。

“公子且稍等,我仔细观察了霍主进入禁河的位置,位置极高,你我根本无法进入!”

韶北邑急忙拉住霍仲霆说。

韶北邑毕竟是太子及公子的皇表亲,又年长于太子及公子,故而对这兄弟二人说话并不会含蓄,而是直来直去,太子没觉得有何不妥,倒是霍仲霆有些不服气。

“若不去一试,我等如何甘心?”

“仲霆!去是一定会去,今日离父皇离开霍城刚好一月之久,接下来该怎么做还得商议,自有相国和我们共同决定,你不要着急。”

霍孜情知道弟弟的性情,连忙打住他。

但是霍仲霆还是急躁不安,皇兄的话难以让他冷静,只说:“你们商议!我要去告知母后!”

说完径直向着殿外走去了。

霍孜情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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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朝会,太子与相国橡弈棋并没有对下一步行动做出最终决定,午后,皇后韶英菲唤太子前来。

“孜儿,今日之事,你有何想法?”

霍孜情心中已有想法,说道:“母后,父王进入禁河与禁河浑氲有所减少的迹象,我想这有必然的联系,即日我将带兵前往父王进入禁河之地,一定要找到父王。”

霍孜情知道母后担忧,此事势在必行。

“自你父王离开霍城,已有一个月之久,他在离开前曾留有一封书信给你,让我在一个月之后他还未归来时交予你,我看现在是将信交给你的时候了。”

韶英菲边边说边走到书柜前,从抽屉中拿出那封书信交给霍孜情,这封书信她自己也没有拆开来看过。

霍孜情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太子霍孜情听令:

我霍裔皇族延续至今,历代霍主均以全裔百姓生存为己任,励精图治,舍身为我裔,才有得今日百姓之安居乐业、国家兴旺,百年无战事,故而只要百姓生存有保障,我霍裔皇族则无忧。

今,禁河异象,我皇族义不容辞需极力解决,不管皇族做出多大牺牲!

幸而为父到得霍山燧人神指点,方知危险必然来自禁河对侧,且此事非我皇族不可为也,但如何为之,尚需逐步去探寻。

今日,我将开始此次一个霍主该有的征程,若一月之后未归,或无音信,必将是此事非我一人能为之,势必由太子将朝中事务安排妥当,前来寻我之踪,继我之志,此乃我皇族之使命,务必行之!

我皇族祖辈千百年来保境安民,国计民生之事想必能感动上苍,佑我霍裔免遭灾难,太子对此应有足够之信念!

父王霍定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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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霍定麟留给霍孜情的书信,他看完之后递给了皇后,皇后一看又是自己的儿子要踏上这趟征程,不由得眼圈一红,但已尽量控制自己的眼泪不会流出来,只是声音有些颤抖了:“孜儿,此次你不可单独行动,且你父王也没有说只能你一人前去。”

韶英菲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太子要踏上这趟征程的事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尽量降低风险了。

霍孜情料定父王此前必然得到了燧人神更多的指点,故而执意只身涉险,今日他开始这段征程,却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父亲进入禁河的地方,但这是最重要的,他想:“如果要登上父王看到的那簇草木之地,凭他个人也确实没有把握做到,为了使母后安心,我得先答应下母后的要求。”

“母后请放心,父王此前部署的人马仍然在原地待命,况且要登上父王看到的那簇草木之地,必然需要多人合力方可做到,为了所有人的安危,每一步我们都会谨慎而为的!”

“北邑跟随你父王多年,他了解你父王的习性,对前一次的出征,他也是了解最多的,我看这次还是让他随你去为好。”

皇后对自己的侄子很是信任,向太子提议道。

“孩儿正有此意,母后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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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之时,便已经定下了太子与韶北邑再次前往禁河一事,只是这次眭旌与霍仲霆再次提出要随军出征。

大将军眭旌天生闲不住,不是久坐朝堂之人,霍仲霆也是急切地想要走出皇宫,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太子却担心霍城的事务,正在犹豫之时,橡弈棋猜透了他的心思,上前说道:“大将军与公子皆有为我裔出力之心,实属我朝之楷模,想必今日禁河浑氲之象有渐渐消散的趋势,必然会使百姓稍微放心,不至于有何变动,太子可将计划稍作调动,若给予大将军和公子以重任随行,我看亦可啊!”

太子心想:“相国所说也不假,此次出征,必然需要高手随行,而弟弟霍仲霆迟早也需要出来历练,何不这次就顺了他意?”

于是他向相国说道:“就依相国所言,依我之意,我们的军队部署还是维持父王的战略不变,采取步步为营,每日互相传递消息为主,只是此次大将军眭旌随同我与韶卫长前往禁河,公子随我军行至中途,接替大将军驻守在中途,相国请看如何?”

橡弈棋也觉得这样安排甚妥,便点点头,眭旌自然允诺,只有霍仲霆稍有些失落,但毕竟已经有了走出皇宫的机会,自然还是答应着,不再强求。

随后,相国橡弈棋命令各级官员在霍城附近寻找筑城能匠,随军出征,传令靠近禁河侧的驻军在附近区域囤积筑城石料、木料等,悉数运往霍主进入禁河的位置,用于搭建上到那簇草木之地的城台。

但对于相国的这个决定,霍孜情却有着自己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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