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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三人巧登一泉山,暗河阻断太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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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霍孜情见相国橡弈棋有意招纳筑城工匠、准备筑城物料,此举定是要在霍主进入禁河的位置搭建高台,以便军士上到霍主消失的位置,这预计是所有人的想法,包括侍卫长韶北邑和大将军眭旌听到相国如此安排后,并不反对,显然他们是知道相国意图的。

只有霍孜情看过霍主霍定麟留给自己地书信,其中的那一句霍山燧人神指点霍主,危险来自禁河的对侧,引起了他的警觉,立马觉得此举不妥。

“若是修筑一座高台,一是必将耽误几天时间,二来万一被他人利用,岂不是对我霍裔极为不利?”

他心里暗忖道。

此时的霍孜情,却还是不能将霍主留下书信的意思告诉大臣们,包括自己的弟弟。

于是他只能利用耽误时日这个理由,向大家说道:“依韶侍卫长之所描述,霍主登上的崖壁位置少之则有数十丈高,若此时开始以石料砌城,我等均等之不及,依我之见,不如多准备木料及绳索,建造长梯和软梯,待我们上去查看清楚情况之后,再做决定为好。”

大家见太子说得合情合理,便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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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不需再对军队部署作大的调整,且已在此前驻扎到位,太子只与母后、相国交代完朝中之事后,便带着眭旌、韶北邑以及霍仲霆等人出发了。

霍仲霆不情愿地留在了中途驻地,与眭旌交接完兵权,霍孜情就与韶北邑、眭旌及少数侍卫军赶往了霍主进入禁河之地。

此时驻守在霍主进入禁河之地的军士,已于两日前收到快马传信,得知需要囤积木料,建造云梯与软梯的事宜,便开始在附近的村庄向百姓购置,也顺便得知此处名曰“一泉山”,据几位老者讲述,因他们的祖辈曾见过此处高山之上有泉水涌出,故而得名一泉山。

霍孜情等人来到一泉山处,见到崖壁陡峭,所来之人均无法凭借自身能力跃上峭壁,而父王做到了,此番功夫必定来自每年在霍山之中的修炼,而自己显然还没有到达这个层级。

目前已经建造的几条长梯,长五六丈,搭在崖壁之上,还远不及那簇树木之处,长梯做到这个长度,已经不够稳定,不足以支撑一个人的重量了,而在崖壁上打入铁钉固定软梯的进展也是相当缓慢,崖壁的坚硬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霍孜情看到事情陷入僵局,非常焦急,心想即使长梯和软梯能帮助他们上到高处,要上去那也是非常地危险,一不小心坠落下来便会白白牺牲性命,这时,他心生一计,转而命令所有的工匠、军士转而准备大量四样物料:工字型的铁钉、五尺长的圆木、一尺长的圆木、七尺长的木板。

半日之后,这四样物料已经准备了不少,霍孜情便命令军士仍继续准备,工匠们则开始用工字铁钉将一尺长的圆木垂直固定在五尺圆木的一头,形成头部,用多个这样的形状首尾相接,在崖壁位置先排成七尺宽的的两排,中间再用七尺宽的木板连接,每做完一层,便开始做第二层,逐级将最靠近崖壁的一排往上抬升。

再半日下来,靠近崖壁位置的一排已经高约三丈,向外延伸有十五丈之多,形成了一条木质的楼梯。

霍孜情检查了一下今日成果,甚是稳固,于是连夜赶造,两日之后,此木梯已经很是壮观,据向上输送木料的军士报告,已经距离那簇草木之地不到五丈的距离了。

由于此项工事建造越到后面,高度增加越费时间,霍孜情已经等不及了,预计目前的距离,凭他与眭旌、韶北邑的功力是可以站在木梯之顶,一跃而上的,于是交代军士继续建造,他们三人开始准备登上这建造了三日的大木梯。

果然不出所料,登上梯子顶处,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那簇草木之地,且刚好梯子所到之处,有一块小的崖壁伸出来,可以作为他们运功的着力之处,三人不再犹豫,准备登顶,韶北邑还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也是出于对太子的保护,坚持第一个上去。

三人的判断也无误,韶北邑一个纵身,踏着那块崖壁冲了上去,接着霍孜情与眭旌也用同样的方式成功跃上那簇平地,只看得正在建造的工匠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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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到了一个多月之前霍主霍定麟见到的景色,这确实在霍地难得一见的草木丰茂之处,脚下湿润的土地,让他们感叹附近村庄的老人所言不假,确实就像是一处有山泉之地。

就在眭旌和韶北邑还在被当前景色震撼之时,霍孜情赶紧开始在附近寻找父王留下的痕迹了,果然他们找到了地上的一团干枯的树枝,又在附近找到了树枝被折的苦楝树,想到必是霍主所为。

趁着天色尚早,三人赶紧沿着看上去是一条路的崖壁间小块平地往前走,沿路偶尔可以看到路边被随手折断的树枝,也没有岔路让他们犹豫,一路便来到了纤木河的洞口,那“纤木河”三个字让他们很是惊讶,此处不像是常有人来,石壁上的这三个字居然青苔都没有长,更像是刚刻上去的一样,但这绝不是霍主所为,他们三个人很清楚霍主即使有这个功力,但这绝不是霍主的字迹。

三人检查了洞口周边并没有任何人停留的迹象,于是三人在石壁上留下记号之后,检查所带的火摺子都还可以使用之后,便依次进入到洞中,这时才明白这是一条洞中的暗河。

沿着暗河边的小径,走到了小径的尽头,那一片水潭之处,再也没法往前走了!

霍孜情的心再一次紧张起来了,这一段路的顺利,没想到在这里戛然而止,向二人说道:“我们分头找一下出路,看看附近有什么情况!”

此处的空间本来就很狭小,三人各自转个身就可以把所有的情况摸清楚,确实找不到出路了。

就在三人再次陷入沉默之际,突听得水潭对面崖壁处一声“咕嘟”之声,慢慢地便有一阵水波朝他们这一侧扩散开来,这马上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霍孜情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我们进入到纤木河之后,是不是才开始发现有暗河之水的?”

眭旌说道:“正是如此!当时我还用随手带进来的树枝伸进水中探了探,水并不深,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再次试了一下,树枝已经探不到底了!”

“这样说来,我们是从此河源头处进入的次洞穴了?”

韶北邑醒悟道。

“我想正是如此,如是这样,那此处必有水流的出口,刚才那一声咕嘟之声是从对面传来,想必是在对岸形成了暗流,或者说是我们被前面的这堵石壁挡住了去路!”

霍孜情说道。

即使这些年他走遍了霍地的很多地方,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但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洞中的光线还是很昏暗,他们三人拿出火摺子,点燃了带来的几支蜡烛,瞬间洞内亮堂了许多,他们再次环顾四周。

忽然,眭旌似乎在他这一侧的崖壁上发现了些什么,大叫道:“快看,崖壁上似乎有字!”

果然,他们转身看到了崖壁上的刻字,举着蜡烛就可以辨认清晰:“煨火熠金金如水,薄如蝉翼亦为金”。

这是熠金术经书中的一句,他们三人很清楚。

“从字迹上来看,这一行刻字定是父王所写!”

霍孜情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何霍主单单留下了这么一句?

正在霍孜情陷入沉思之际,韶北邑又在刻字的地方有了新的发现,“太子请看!”

他惊奇的说道:“刻字的地方是平整的,而且此处似乎颜色也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他们三人赶紧再点燃了一支蜡烛,朝着刻字的方向再次望去,果然,刻字的崖壁底板处明显呈现金黄色,与别的地方暗灰色明显不一样,只是刚才光线昏暗,大家并没有察觉。

“我明白了!”

霍孜情恍然大悟:“这是金壁,不是石壁!”

眭旌与韶北邑一听,很是惊奇,他们连忙抽出佩剑,在身边的崖壁上试探性地砍了一剑,只见只砍出一条浅浅的凹痕,蜡烛一照,里面果然也是金色的!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霍主会留下一句与金有关的熠金术经书里面的一句了。

那这又意味着什么呢?霍孜情等人浮躁的心似乎有些安定了,至少事情又有了一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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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煨火熠金金如水,薄如蝉翼亦为金,这煨火熠金金如水,比较好理解,就是融化后的金就会像水一样流动,可这薄如蝉翼亦为金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眭旌低声说道。

霍孜情的心思已经回到了对面之前传来的“咕嘟”一声之上,加上眭旌这么一念叨,他立马明白了,说道:“各位,我们所练之熠金术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是功力不深时遇到水的攻击!”

韶北邑不假思索的说道。

“正是如此,如不出所料,刚才对面传来咕嘟之声的位置,必是这水潭的出口!”

霍孜情接着说道:“你我三人,即使是包括父王在内,都不曾达到防御强水的攻击的程度,我想父王必是借助了其它的方式进入了对面的暗河之中!”

眭旌和韶北邑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要找到霍主进入暗河的办法,我们现在分头行事,韶卫长,你负责观察对面的情况,摸清楚暗河的入口,大将军,你再仔细查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其他的痕迹,我需要一点时间仔细想一下父王留下来的这一句心经的用意!”

于是韶北邑和眭旌分别举着一只蜡烛,分头查看,霍孜情干脆席地而坐,再次陷入沉思。

约摸在对岸再次传来了五次“咕嘟”之声之后,霍孜情缓缓睁开眼睛,韶北邑连忙上前说道:“太子,传来的几次咕嘟之声全部来自正对着我们的同一个位置,每一次传过来的水波大小也几乎相同,别的地方无此迹象。”

眭旌也说道:“别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了。”

霍孜情此时要镇定了很多,全部的线索都集中在了洞口和那块平整的字迹上,霍主能借助的只有那平整刻字位置的时候,取得的崖壁金属!

霍孜情把这个结论说出来之后,只有眭旌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如果是刮下来的崖壁金属掉进了水潭之中呢?”

“我想这种可能性不大!”

霍孜情只能大胆地推测,说道,“煨金术属于熠金术里面最上层的功力了,讲究对自己的功力收发自如,能够长时间维持稳定的功力发出,我想父王必定是练到了这个层级,将金属煨成金水,然后收回功力,形成薄的金属片,这金属片不就正好可以防水吗?”

眭旌和韶北邑恍然大悟,若是这样,霍主定是做到了这一点。

“霍主定是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详细说明,便只好匆匆留下这句心经了。”

韶北邑推测着说道。

“定是如此,还有,霍地目前估计除了霍主,没人能独立做到这一点,即使详细说明,也可能无济于事。”

眭旌想到目前三人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不免有点失落地说道。

“不!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今日恰巧是我们三人来到了此处!”

霍孜情坚定地说道。

眭旌和韶北邑以为太子只是在给大家打气,没想到太子是真的想到了办法,只听得他接着说道:“虽然我们都无法做到长时间维持稳定的功力发出,但是我们三个人目前在熠金术功力上的造诣相差不多,属于练到了同一个层次。”

此话不假,眭旌虽然年纪最大,但近年成为大将军之后,已经将精力放在了战术研习方面,自然放松了自身武功的修炼,韶北邑正值当年,成为霍主的贴身侍卫之后,自然不肯懈怠,每日勤加练习,而太子虽然年纪最轻,修炼时间最短,但凭借着每年的进霍山闭关,自然功力长进要快于眭旌和韶北邑,加上他对熠金术的悟性要高于二人,故而若要真的分个高低,反而是霍孜情要略胜一筹。

但是怎么做,眭旌和韶北邑还是没有想到。

“煨金术的要义在于得到功力的稳定维持在同一程度,我们三人可以从不同的方向来发力,只要功力程度相差不多,必然会得到一个平衡的效果!”

霍孜情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眭旌和韶北邑听了之后似乎有些明白了,等待着霍孜情说出具体的合力方式。

“首先,我们三人合力,取下一片崖壁金属,然后大将军居下,发力托住,韶侍卫腾空至高处,由上而下发力,我想凭二位之力,必然能融化金属,我则在一旁发力,将快要融化的金属推成薄片,寻找时机带着金属薄片形成的保护罩潜入暗河!”

霍孜情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眭旌和韶北邑听了之后连忙劝住,眭旌说道:“太子,若按此行事,成败暂且不说,只是太子一人潜入水中,甚是危险,若无他法,可由我先行进入!”

韶北邑也想说点什么,被霍孜情都拦住了,只听得他说道:“二位不必担心,此事父王能做到,我必然能做到,如果成功,二位皆到纤木河入口等候!”

二人见太子主意已定,也知无法劝动,只得依从,且此事能否成功,都无把握,只得先试上一试。

二人还在思索之际,霍孜情已经腾空而起,施展熠金术,准备发力,眭旌和韶北邑来不及说话,一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之后,分别腾空而起,位列在霍孜情左右两侧,准备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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